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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银色地平线 于 2010-9-20 23:56 编辑
作者:银色地平线
有一个话题,耐人寻味,那就是银色地平线在别人看来似乎对除基督宗教以外的其它「人本」宗教一向刻薄冷漠,不过确实不知道为何,那些「人本」宗教的学士却时常来与我讨教。前些日子,一些学佛者来找银色地平线本人,问“感恩之法”于我,我说:你等入眼皆是虚、你等触摸皆是空,何来感恩乎?布施者“自做主”,施舍于你的人谦而不卑,已得“名分”和荣誉,你以何言谢?他们无不点头称是。我继续说:感恩要有确实的对象,人生命的意义固然是归于超越一切眼目分辨的永恒,宇宙万物、人的肉身和供养身体的饭食固然是必须过去的短暂,且这些短暂的存在不是生命的根本和终向,但无论永恒和短暂却都是天主实在的恩赐,人不可凭己意轻视天主的恩赐。你帮助他人的能力不出于你,却在于天主的恩赐,而施与他人之时你已得天主恩赐的平安,若索要他人的回报则与掠夺无二;而他人施舍于你,能力亦不出于他人的能力,很显然,天主的恩赐已摆在你的眼前,面对天主的恩赐,要懂得归荣耀于天主而不是人,因此请感谢天主,而你对他人言谢,则是分享并感恩于天主的恩赐!接着我说:为学日益,为道日损;你等哲学伦理深耸奥妙,但皆本出于前人的有限理性和想象,你积累学识的同时,前人的困惑同样充溢在你的理性当中,所以你会感到束缚更多。长此以往,你以智识为是,必以真道为非;玄而又玄,不仅为难于感恩,更与真理背道而驰。他们面面相盱,不知如何做答。
论及“学”和“道”,前者依靠智识的积累得以增长,后者则需要止于理性并在对真理的顺服中去领受。在哲学逻辑当中,我们首先来思想两种差异:其一是量化的差异,其二是本质的差异。量化对比的前提是人类的理性,所以“量化”本身是一个相对的事件,那么在量化的差异之间,只要从份量以填补,似乎可以解决差异本身;而!本质的差异本身不可能从人的理性当中寻求完善的对比,更是没有办法通过相互的分量弥补,使差异消失。比如:不能说猩猩只是比人毛多一点,不能说猩猩只是比人相貌丑陋一点,更不能说猩猩的交流方式比人简陋一点,这无数外在,人看来的“一点”却是本质差异的体现。人和猩猩存在本质无法逾越的鸿沟,这本质就是人的灵魂是天主的肖像,造成了人和猩猩之间本质的差异。猩猩绝不可能在某种存在方式和环境当中,在时间的积累当中某一天“砰”的一下就和人一样了。
人和猩猩本质差异的这个例子,同样适用于基督信仰与其它宗教形态的本质差异当中,我们首先来探讨人类意识体系当中,宗教性和文化性的产生因素。天主以被创造的宇宙万物当中所隐藏的智慧,把祂超自然的化育与祂的确实存在向人类做了见证;天主更藉着人的良心直接见证祂自己的存在,见证祂超性的德能和永恒的天主性。
天主以这种普遍的启示临到每一个人,而人则是对天主的普遍启示能够产生回应的唯一受造物。那么人对于天主普遍启示的回应形成两种价值体系,形之于外者体现为文化性,表达于风俗、习惯、制造技术和自然科学等等;而深植于内则体现为宗教性,圣经告诉我们天主把法律的精华已刻在人类的灵魂当中,为此人类的良心为此作证(罗马书 2:15),人类的灵魂是天主的肖像,注定了人类追寻永恒以及真美善圣的本能,但是人类在原始圣德有所缺失的有限灵魂当中却受到来自私欲偏情、痛苦、死亡的困扰,那么人类必然在后来的日子里,以追寻永恒及真美善圣的本能出发,产生对于自身罪恶感的发觉,进而试图寻求解决痛苦及死亡的根源并把自我的意识导向于永恒的方法论就造成了人类本性当中「宗教性」的存在。所以,严格意义上讲,一切人类理性的反应,包括任何哲学、人类学意识体系、甚至科学,甚至包括共缠主义流行病都包含有宗教性,只是共缠主义对神的否认属于“错误神学意识”体系。
具有宗教性的宗教体系本身可分为「神本」和「人本」两种存在本质差异的层次,「神本」,就是以天主做主动者,以天主的旨意和计画出发所启示下给人的信仰原理;而「人本」,则是人本宗教、人本的信仰体系,是从人的本性里面,主动产生出来的一种信仰需要、宗教体系。主耶稣基督道成肉身、复活升天并建立教会以后,在世人面前揭示了天主普遍启示的终极方向和意义,即人在天主圣神的默感下人得以认识天主的自我启示——圣言成血肉的主耶稣基督,而耶稣基督正是天主和人之间的中保和确立「关系」那一位,这关系就是天主对世人的爱,并!通过主耶稣基督完善的表达给世人。基督信仰,包含有宗教性的成分,但却是以基督的至一的救赎性为根本核心,不是人对天主普遍启示回应的结果,而是天主赋予人类生命及永恒的意义的「自上而下」的自我启示。主耶稣基督救赎性本质里面的启示,是在普遍启示里,人所没有办法找到的。因此基督信仰必然从本质上超越人对于天主普遍启示的本能回应的宗教性原理;天主教圣教会的至圣、至一、至公的根本,必然从本质上超越人类「自下而上」对于天主永恒的道的追寻所建立的宗教体系。
基督徒信耶稣,一定要放弃以自我本性的“道德”,以自我定义的善行盼望可以得到天主悦纳并与天主交换恩赐的可能性,否则,这样的人从来不明白什么叫基督信仰,因为人类一切所有的美善都是出于天主的恩赐,意图用恩赐去交换恩赐,实在是“道之华,愚之始”的理念和反应。而其他的宗教从根到果都表达了它建立在人以为可以靠着自己的行为、自己良好的道德,修身养性,将善补过,以功代罪等等这种建立在本性自我所筑成的那些盼望可以与天主交换救恩那个可能性——但基督信仰否定这个事情。这就是在我们基督徒福传之时,很难令“文义深奥”的国家和民族(比如“中国”)接受的原因之一,这是无法避免的,因为圣经是在这个因素里把人悔改自己的罪作为接受主耶稣基督救恩的前提表明出来。
前文当中我着重阐述除基督宗教以外的其它「人本」宗教建立于人对天主普遍启示的一种回应,是人类本性当中宗教性的需要。接下来我要把「人本」宗教、哲学当中对于天主普遍启示有所回应而产生两种截然相反的方向作为论述重点。这也是我今天“批佛、破理”的根源所在。
第一种方向就是:承认先天地而生自在永在的道,并!否认人类可以在本质有限的理性发展和量化、时间的延续积累当中可能通过层次的、渐进的修行来接近真道。代表人物:先知若翰;以及华人的祖辈——楚国人老子。先知若翰在圣经中,清楚的表达自己绝不是人们等待的救世主,而自己只是为「预备上主的道路」(玛 3:3)而来,并且只有在圣神的感动下(而不是出于自己的理性),先知若翰才得以认识那一位「天主的羔羊,除免世罪者」(若 1:29)——主耶稣基督。也因此,主耶稣说,「妇女所生的,没有一个比若翰更大的;」(玛 11:11),华人的祖辈老子果然不如若翰更大,老子确知「道」的存在,老子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但对于道的认识,则用“吾不知”,“不可名”,“强为之”,“强字之”,“多言数穷”等等表达了自己理性的无能为力。老子确实没有像若翰那样在圣神的光照下确定的说出必然来临的那一位「天主的羔羊,除免世罪者」。但是老子的“吾不知”三个字,对于自己理性有限的肯定和清醒,也足以让老子的《道德论》在中华哲学中堪当那个世代的终结绝唱,黑格尔以对老子的研究,得出后来的中国“无哲学”这一犀利确凿的品评。
第二种方向就是:承认先天地而生自在永在的道,但!认为人类可以在本质有限的理性发展和量化、时间的延续积累当中通过本乎于人的意识架构以层次的、渐进的修行来接近真道。代表学说:佛学、易学、宋明理学。宋明理学,其本身也被一些人称为“道学”,然而其理学核心和旨趣却与老子的道学毫无关系。单不说这些理论本身,从哲学逻辑而言,结合前文所提的“量化差异和本质差异”的对比。有限是根本不可能接近无限的,因为有限和无限之间的差异是本质的差异,意图以「形而下」的有限理性认知,通过积累和修行来到达「形而上」的道,以实现天人合一,是一个本质荒谬的思想。所以,易学的“形而上者道”和“形而下者器”自己就否认了自身学术立论的可能!进一步讲,如果说所谓“太极、理、气”和佛学本身包含了其对道的一套自成体系的认识,那也必然是玄虚而非实际的理论,利玛窦曰:“有物则有物之理,无此物之实,即无此理之实。若以虚理为物之原,是无异佛之说。”那么“虚”,虚在哪里?正是虚在人类的理性无法凭借自身建立与「形而上」的道之间的「关系」,更无法认识真理所启示的关于人类生命的根本意义,如果人和天主的「关系」来源于人类的主观想象和臆测,那么必然导致理学和佛学成为一种没有终极盼望,而空有学术理论的研究。正如朱熹著书大谈“人心就是天理、天理就是人心”,书写了一车,也没说明白究竟何谓天理。反而“天理”二字由于无本无根,成了妄称自己为“天子”的权欲者之官场立论。理学说“心外无物、心外无理”,戴震说,理发于欲,后儒(宋明理学)以理杀人!人类理性研究本身的有限和相对,亦必然导致一个多元化「人本」宗教\哲学的结果,所以宋明理学的所谓“理一分殊”,根本上与来自佛学华严派“一多相摄”的理论不谋而合。宋明理学的所谓“理”的本体论,更是具有浓烈的佛学意味的本体论。正是因为「人本」理性无法建立与天主的「关系」,所以在理性的狭隘当中,佛学者必然会把释迦牟尼错误的当作这「关系」的化身;道教也必然会把老子错误的当作这「关系」的化身,而与老子“至虚极、守静笃”求道的意图彻底背离了,而道教更不理解所谓“至虚极、守静笃”并不是指道的本体,而是说人只有虚化和停止自己的理性,才能够领受真理的启示。由于不认识天主所启示给人类的「关系」的本体主耶稣基督,那么这些「人本」宗教\哲学在某一层次有相同点的时候,它们之间都以人类理性有限的本质定了它们自己的范围,只是“为学日益”的层次,而不是“为道日损”的方向。
在圣经中,我们的确可以更清醒的认识到关乎「人本」宗教\哲学本身“错误伦理”的答案和依据,提到巴贝耳塔很多人都知道,人类建塔意欲直达摩天,而天主混乱了他们的语言,最终塔没有建成,人却四散了。然而从一个更深的喻味,我们可以看到,人对永恒的寻求,和出于自我本性的理性的成长结果,必然导致人类构筑精神意识当中的“巴贝耳塔”,意欲通过有限的理性而达到并进入天主的国度。然而事实上,语言的混乱,喻像的则是人类的意识体系因此而分崩离析,人类以自己的狭隘所建立的「人本」宗教\哲学则因此而各说各话,礼崩乐坏。所以,淫乱两字,更重于乱!世俗人真正的狭隘不在于知识的浅薄,而是喜欢用有限的理性去衡量比对真理。世俗人的道德观念,总是在理性的有限性之内徘徊。人的智能、 道德和生命的有限性,似乎使人本身成了一种不可解脱的矛盾存在物。死的必然性使生命成为矛盾,利益的必然性使道德成为相对,时空的必然性使智能成为荒诞。这些有限性加起来,使一切有限存在都成为“辩证”的。自身有限的无可奈何,使人对矛盾、不和谐、斗争、荒谬、悖论等现象,习以为常,以为正常,竟冠之以“辩证法”的美名。为什么圣经中耶稣说:「我是道路、真理、生命,除非经过我,谁也不能到父那里去。」(若 14:6)为什么圣经说「因为在天下人间,没有赐下别的名字,使我们赖以得救的。」(宗 4:12)为什么圣经的表达如此绝对呢?因为,只有一个真理,人类生命的道路只有一个方向那就是主耶稣基督!就像一个人只有一个生身父亲一样。可惜很多人就像佛学一样总在试图寻找别的捷径,不断的修建“理性的巴贝耳塔”,却自以为深邃奥妙。却被楚国人老子的“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一语点破。
「人本」理性的多元化理解,必然导致曲解了梵二会议的原有性质,很多人谈及梵二会议对于其它宗教的态度,甚至提出了圣神的做工超越于基督,而在佛教体现为释迦牟尼、在道教体现为老子、在...他们试图证明自己认为的基督救恩普世性,以及宗教多元的事实,提出天主的救恩计画,不仅仅在教会以外也是有效的,并且与教会无关,是降生圣言的救世计画以外的。第一种计画比第二种更有普世价值,因为第二种仅限于基督徒,虽然天主的临在第二种更圆满...这样种种极其危险和荒谬的思想。圣神通过教会施与神恩,是圣神自由的行动,神恩甚至会临于教会以外的人,圣神同样有可能施与救恩给教会以外的人;但!救恩肯定是圣神通过教会的分施,因为 教会就是基督的身体,而凡籍恩许所生蒙恩得救的人便是这身体(教会)上的肢体。藉着教会,基督把真理与恩宠灌输给众人。教会同时是由圣统组织建立的社团和基督的奥体(教理 771)。所以,救恩必然与教会(基督的身体)发生直接不可分割的关系!天主教信仰视圣言的救恩降生是圣三的事件。在新约中,降生圣言耶稣的奥迹,构成圣神临在的方位,和圣神倾住人类的根源,不仅在默西亚时代(宗 2:32-36;若 7:39;20:22;格前15:45),也在祂于历史中来临之前(格前 10:4;伯前 1:10-12)。信理必须坚定相信,信理宣报纳匝肋的耶稣,玛利亚之子,也只有祂是天父之子和天主的圣言。「在起初就与天主同在」(若一 2)的圣言。
我着此文,部分内容摘自教会中的文献,目的并不是制造与其它宗教的纷争,而是以“批佛、破理”为主线来显明基督信仰的救赎性和至一性的根本,在此之下的任何「人本」宗教\哲学体系都应接受正统神学的检验和修正,以划定各自的意义和范围!我是「世界的光」、「地上的盐」和「建在山上的城」。「我不知道别的,我只知道基督并基督钉十字架!」(格前 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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