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修公爵 于 2012-12-18 06:52 编辑
马主教被“撤销助理主教任命书”前,上海教区实际早已被修整的五痨七伤,佘山修院一直没有开学,修生们回到各自的教区;光启社被关闭;神父、修女们被轮番找去谈话、检讨;马主教本人也被“撤销作为浦东总铎区总铎和唐墓桥露德圣母堂主任司铎之职,并停止他的神父职务两年”。 老夫一直在想,如果马主教不是上海教区的辅理主教,而是正定教区的、或保定教区的、或者越南某教区的,会是什么一种情形呢?同样是大修院,河北民宗厅曾想派一位处长到河北神哲学院担任副院长,遭到一百余位修生们的强烈反对,而未能遂愿。佘山修院本来与“七七”祝圣无一丝一毫之瓜葛,却被迫停课,且遥遥无期。修院与修院所受的待遇怎么有天然之别呢?再进一步追问,“七七祝圣”时马主教的退出爱国会的讲话让当局很没面子,可让当局没面子的主教祝圣多去了,比如去年永年教区孙继银助理主教的祝圣,上演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好戏,可人家孙主教早已经平安无事了! 两千二百余年前,秦王嬴政预横扫宇内、一统六合。当时的秦帝国代表了最先进的生产力、代表了最强大的军事实力、代表了最先进的政治制度,秦王嬴政自诩自己实力的强大,说自己发怒的时候“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并嘲笑广大人民群众,发怒的时候,只能拿头抢地。但普天之下的广大人民并不都是窝囊废,方圆只有五十里,用今天的眼光来说只有一个乡镇面积大的中山国,便出了一位英雄唐雎,他告诉秦王,天下不都是窝囊废,他要发起怒来,“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说完便要与秦王嬴政同归于尽,话说那秦王再横,刀砍到头上也流血不是,只能服软。顺便说一下,中山国位于今日的河北。燕赵多慷慨之士,正是因着他们的一次次抗争、任何帝国都不敢小觑他们。河北的修生们敢于罢课、邯郸的杨主教、孙主教敢于顶风秘密祝圣,背后有着众多忠贞教友为其撑腰。 说到这里,有人会说,老修你休得鼓动造反,正如我的老朋友说我那样“至于修造假师、山人之流一定要将信仰和政治捆绑,我认为不但不符合教宗《牧函》的指导,而且是信仰意向的“不纯正”之举,更是在帮教宗关上对话的大门!” ,亲们,这真是对老夫的误解啊。 “天主教在线论坛”永恒的主旋律是谴责加入爱国会的主教、神父,认为中国教会的一切苦难都是他们造成的,与官府、刘逆柏年、刘逆元龙们无关。去年夏季,老夫正式登陆这个论坛,并声称“爱国会把黑的说成白的,伪忠贞把白的说成黑的,老夫只是把白的说成白的、黑的说成黑的”。老夫自始至终表达的观点只有一个,爱国会与官府是表里、本末、儿子与老子的关系,爱国会中的掌权人物是“比照公务员待遇”、拿政府俸禄的工作人员,他们忠实地执行官府独立自主自办政策和自选自圣主教的方针。持这种观点的除老夫外,还有“银色地平线”教友。当然了,大家也都知道老夫的下场,因为替主教神父们辩护,被人扣上“爱国会干将”的帽子自不必说,有人甚至称呼我为中国教会最大的绊脚石。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一百年前,鲁迅先生写了两部小说集《呐喊》与《彷徨》,深刻揭露了中国人的愚昧、欺软怕硬、耍小聪明、见风使舵的劣性。一百年后,中国大陆的一部分天主教徒依然如此,毫无改观,只不过他们的头上缺了阿Q的辫子,胸前多个十字架而已。马主教事件的前前后后可谓是一面镜子,将一些教友刻画的淋漓尽致。 首先,他们永远不知道或佯作不知自己的敌人是谁。当“天主教在线”的管理员登出马主教被撤职的消息后,出现了最诡异的一幕,那就是平时气势汹汹、义愤填膺的人士,此事集体失声。前五天回复帖子的有很多是新面孔。当然了,那几天天回帖的质量也都很高,特别是那一两位高贵的女教友,以大无畏的精神指出了问题的本质。而平时极为活跃的人士,如“擦亮眼睛”们则遁逃地无影无踪。是他们不关心教会,没有正义感吗?非也,山人神父与参加同学的晋铎礼仪,与詹副主席共祭,沈阳天主教神学院接受政府的三万元财政拨款都能令他们极度愤慨,马主教被撤职这等大事他们怎好意思佯作不知? 五天之后,一位“律师”写了一篇声讨参加八届二中全会的主教们的檄文,“如同一盏灯塔,指明了革命的方向”。该雄文仿佛激活了休眠中的好汉,如李若瑟之流。我在张弟兄的帖子中指出,“新闻通稿是:“通报了《关于上海教区祝圣助理主教出现严重问题的处理决定》等。”,是“通报”而不是“通过”某决议,也就是说人家连“举手表决”的程序都没有,这件事是朱部长、王局长直接走到前台做的。”没想到此时擦亮眼睛这时跳了出来,画了三个问号质疑:“这件事是朱部长、王局长直接走到前台做的???。”还问,“但是八二会议上通过的文件,怎么解释??”我亲爱的张叔(张弟兄),智商,注意智商,人家新闻写的明明白白,是“通报了”,我也重申了这个观点,这秃头上的明显有个虱子,你怎好意思还说是“通过”呢?还有那个“心境”,人家张弟兄写得明明白白,“没有征求参加会议主教的意见,没签名也没举手表决,只是郭金才把早已做好的《通报对上海教区马达钦主教的处理》文件发放给参加会议的人。”,这位竟然还会给老夫扣个帽子,“那修公爵说的就不是实事了,不知修公爵想在为谁开脱?修公爵竞说、这件事是朱部长、王局长直接走到前台做的。难道修公爵要为一会一团开脱罪恶吗?”,岂不可笑! 亲们,我想说的是,你们既然不敢谴责皇军,那请你们免开尊口,不要把皇军做的事情全部赖在伪军身上。魔鬼们这样做的结果不就是想看教会的内讧吗?阿Q宣布革命,到尼姑庵折腾一番,按理说路线也是正确的,因为尼姑庵毕竟象征着“封建残余”,可如果革命的对象不是未庄的乡绅们如赵老太爷之流,那革命的意义便十停去了九停。 顺便说一句,老夫再次重申,老夫从未像脑残人士渔猎耕织所说的那样,因为别人不反对掌权的帮派就说别人是“窝囊废”。联合国宪章明确规定“免于恐惧”是人的四大基本人权之一,所以老夫不会勉为其难,况且老夫本身就是个懦夫。老夫想说的是,你不敢对赵老太爷说三道四是人之常情,老夫不会怪罪。但对尼姑逞英雄老夫就要说道说道了。 其次,当真正的英雄一腔热血“洒去犹能化碧涛”后,看客们接完人血,染好馒头,应该揣着馒头赶紧回家。而不是在法场里谩骂英雄的同志们,为什么没来救他,就显得令人作呕。 我记得去年夏天的时候,我曾对一些义正言辞,气势汹汹的教友们说,你们果真像你说得那么勇敢,应该学习越南教友,勇敢的站出来。那位最忠贞教友对我说,越南教友之所以勇敢,是因为主教们勇敢,并表示这是越南教友亲自对他说的。 可中国也出来勇敢的主教了,您是否到佘山去念一段玫瑰经啊,祈求佘山圣母在天主台前为马主教转求?试想,如果每天有一万人在佘山颂念玫瑰经,马主教会受这些苦吗?勇敢的主教需要有数量众多的勇敢教友为其做后盾,反之,勇敢的教友会使主教们更加勇敢。燕赵的慷慨之士已用无可辩驳的事实说明了这一点。马主教自己的教区都与他划清界限了,他怎能不受苦? 天主教在线教友们继承了中国一百年前下层阶级的小聪明加愚昧,他们知道如何巧妙地消费马主教。当马达钦神父要晋牧的时候,他们急于与之划清界限,说什么“马达钦,爱国会的干活”。当马主教宣布退出爱国会的时候,他们急于与马主教攀亲,俺们是一家人,与爱国会不共戴天。如果,试想,马主教后来妥协了,他们会不会说,爱国会的人就是不靠谱,你看当年作秀,现在怎样,原形毕露啊!总之,他们不认为自己是基督徒,与马主教、张主教、王主教们都是基督的肢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而是认为自己是天主,要审判教会的神职们。他们还是那些刑场上的看客,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马主教就如同《药》中的那个夏瑜,但他的鲜血八成不会成为信仰的种子,而是成为某些人手中以资炫耀的人血馒头,看,俺家富裕,能买来人血馒头,俺和俺儿子,俺们全家得救了!阿肋路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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