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2017年,修师傅与第一个冒出头的伪传统公众号--银灯台论战的帖子集。
圣人与贱人----写给银灯台(一)
先从电影说起哈。
在上一个年度,我看了三部与信仰有关的电影,分别是《犹太毒贩》、《苦路十四站》和《血战钢锯岭》。由于我正在研究中国基督徒社会心理学与组织行为学,所以这三部影片带来的震撼是醍醐灌顶式的。 先说一下咱们天主教友梅尔.吉布森执导的《血战钢锯岭》,故事的主人公戴斯蒙德·道斯是美国安息日会信徒,由于他所在的团体极度放大“毋杀人”这一条诫命,所以道斯医务兵拒绝携带任何攻击性武器,“吾义固不杀人”。为此,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无法与心爱的女人结婚、险些被军事法庭判刑入监、不带武器牺牲的概率会放大成千上万倍......幸赖天主护佑,他在硫磺岛战役中赤手空拳救下75位战友。
这部影片在中国大陆上映后,让国内各派“基督徒”兴奋异常,特别是臭名昭著的中国耶稣复临安息日会,也“扬眉吐气”一把,马上出来攀亲。 但是,中国的安派信徒虽然声称和戴斯蒙德·道斯有同一信仰,却没有丝毫的交集。美国医务兵道斯为了信仰可以放弃爱情、生命两种最为宝贵的事物。但中国的安息日会会众的所谓“信仰”就是以谎话攻击别人。换句话说,一个是追求至臻至美,成为圣人。一个是继承其义和团、红卫兵祖先的基因,成为贱人。 具体比较可参见我的《从中美两国“耶稣复临安息日会”的对比谈“土鳖基督徒”》。
《犹太毒贩》的背景发生在一个非常保守犹太的族群--瓦希德教派,他们真正践行了孔夫子的“君子固穷”,为坚守塔纳赫(旧约圣经)中的诫命与世俗格格不入,无论在美国还是以色列,他们都是最贫穷的一个族群,也就是说,他们祖祖辈辈放弃了对财富的追求,尽管坊间传闻犹太人最善于理财。
中国现在也有一伙儿土鳖基督徒,言必称上帝诫命,仿佛自己是古希伯来人嫡传。老夫拜托这些人学习一下瓦希德人的生活:不要有任何避孕措施,因为“生养众多”是天主祝福的事情;生了孩子不要送到学校去,因为学校不教授犹太典籍,而应该进入圣经私塾学要理经言;出去打工的时候,遇到安息日绝不出工,哪怕丢了饭碗......当然我们知道国内的“遵守上帝诫命”的这伙人不是为了“爱天主在万有之上”,而是以装神弄鬼为手段、以成为贱人为终极目的,他们才不会为了上帝而“君子固穷”。 这正是我从这些影片看到中、外同一“信仰”的人士的差别,外国人“很傻很天真”,既然有了某种信仰,就会将自己完全交托,过上完全迥异于常人生活。而一些继承“义和团、红卫兵”血统的中国人,“信仰”的教理教义完全是攻击别人的工具。电影《苦路十四站》由于是天主教背景,加深了我这种判断。 该影片本是一部讽刺欧洲传统的天主教团体(如SSPX、FSSP)“愚昧、保守”的影片,某影评写道:“本片看似冷静侧写玛丽亚追求信仰而牺牲奉献的心路历程,实则以强烈批判性的讽喻口吻,探讨极端的信仰狂热如何成为威权高压统治的变种,魄力惊人。”
但作为一个天主教友,我仍能在这部影片中看到“正能量”的东西,就是这些团体教友们对教会传统的持守,比如小玛利亚上体育课的时候,老师要大家跳电子乐器伴奏的健身舞,小玛利亚因为信仰原因而坚决不参与,因为该团体认为电子音乐来自魔鬼,不但这类音乐“非礼毋听”,就连演奏巴赫的堂区也不去。 在中国也有一些“捍卫教会传统”的人(有的据说不在中国境内,但走到哪中国人的基因是不会变的),以网坛新贵“银灯台”为代表,这伙人明里暗里以SSPX、FSSP的精神信友自居,但实际上与恪守圣教传统这些团体有云泥之别。 你想啊,这些教会团体的任何一个人会在四旬期开足马力写大字报吗?会在圣周骂人精分吗?会诅咒神父中风、修女暴毙吗?
而反观银灯台以及他周边的一些粉丝,与中国安息日会的有一丝一毫的区别吗?当然,革命旗手银灯台同志难逃其咎。陈寅恪先生对中国人的定论是“上诈下愚”,银灯台和他的粉丝就构成了这样一个族群。 我即将推出的《圣人与贱人》系列,在每一篇列举银灯台的一条谎言,本篇兹举一例: 有段时间银灯台疯狂炒作“祭台石”,开始表示:“(没有)圣人遗骸的祭台”弥撒无效,在大家的追问下,又改口说“有效非法”。白牧宸教友曾撰文两篇,斥其“无效”理论之荒谬,老夫不再赘述。 但“非法”二字,笑煞老夫!银灯台同志能否说一下,没有在圣髑和祭台石上举行弥撒,触犯法典哪条了?老夫坐等银灯台证明“在无圣髑、祭石之祭台上举行弥撒圣祭非法”这一光辉论断。
老夫今天说的是银灯台的另一端谎言: 如果不使用拉丁语,使用本地化语言,就很可能会导致经文无效,最终导致弥撒无效哦。具体的也拿出证据证明了。
银灯台同志最大的卖点,是能复制粘贴一些高贵、典雅的拉丁语,证明自己高人一等。按理说,如果银灯台及其粉丝懂得拉丁语,如同电影《苦路十四站》里面的那些德国教友一样,汲取天主教传统的礼仪、灵修等信仰宝库的营养,走成圣之路,这是多么令人欣慰的事情! 但是如果同中国土鳖安息日会、中国特色新教一样,靠疯狂攻击别人来来获得精神自慰,老夫就得较这个真,阳春白雪的特利腾礼仪就有效?下里巴人的本地语言就无效? 实际上关于传统礼仪,老夫发现三个非常有意思问题,不知银灯台和他的粉丝能不能回答上来? 一、老夫曾在Vimeo网上下载一些特利腾礼仪的弥撒圣祭,有天主教圣统制堂区的,也有SSPX、FSSP一类团体的。发现一个现象,除了个别司铎是有色人种外,参与拉丁礼仪感恩祭的基本上都是白人,罕见银灯台及其粉丝一类的有色人种。 难道这种礼仪搞种族歧视?
二、北京南堂、王府井等堂区仍保留拉丁文弥撒,银灯台不是还说圣言会近百岁老郭神父每天举行拉丁文弥撒吗?也就是说,中国和欧洲、美洲一样,仍有一些堂区保留特利腾礼仪,这一点中国天主教会并不落后于西方。 老夫也参与过几次北京南堂早六点的弥撒,发现有两点奇怪之处: A、参与者基本上是银发一族,鲜有银灯台及其粉丝这样会用智能手机的“年轻人”。 B、仔细观看,中国的特利腾礼仪与欧美的又有很大不同。欧洲的弥撒圣祭中,教友与主祭司铎高度互动,无论在Ritus initiales,还是在Liturgia verbi,抑或Liturgia eucharistica等各个阶段,神父与教友有问有答。神父说Dominus vobiscum,教友必然回答Et cum Spiritu tuo.而中国的弥撒中,神父在至圣所内举行感恩祭,教友们在下面念自己的经文,两下“互不干扰”,形成“望弥撒”奇观。教友通过眼睛“望弥撒”,领完圣体就Ite missa est了。 为何高雅的特利腾弥撒中外有别? 难道外国用高配、中国用低配? 三、还有一个银灯台们忽略的问题,那就是中国大陆的天主教会实际上是在神圣的梵蒂冈第二次大公会议结束三十年后才改成新礼的,一九八零年代教会恢复的时候,虽然有从国外回来的神父们带来新式礼仪。但中国大陆并没有改变,神学院继续培养修生做特利腾礼仪的弥撒,赵健敏、张士江这一代神父是从老礼弥撒开始铎职生涯的。从这个角度来讲,中国天主教会并未“贯彻梵二精神”。 图八、中国大陆是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改用中华民国主教团批准的感恩祭典,比神圣的“梵二”大公会议晚了近三十年。
中国大陆大面积使用中华民国主教团批准的感恩祭典是一九九三年以后的事情了。当然有略早的,如广西南宁教区的蒙子文先主教较早采用新礼弥撒,而也有比较晚变革的,比如安阳教区。 本来中国大陆都是“银灯台”,哪怕知道“梵二”大公会议已经进行礼仪改革了也是如此,但是经过十多年的运行后大部分改成新礼弥撒了,难道中国教友的智商普遍比银灯台低,明知道这种礼仪“无效”,还要以身试法? 我把我的观点先说一下哈: 高贵的特利腾礼仪需要用拉丁语做载体,这对于中世纪的欧洲人并不是一件难事。在印欧语系大家族中,最起码罗曼语族(含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罗马尼亚语、罗曼什语、加泰罗尼亚语等)与拉丁语是近亲属,一个西班牙人听拉丁语应该如同我一个东北人听京剧对白一般。其他的德语、英语等语种,虽然与拉丁语的关系稍远,但也有大量的拉丁语词汇,且由于拉丁语是官方语言,宗教、司法、医疗等体系全部采用,耳闻目染也不会觉得陌生。受过教育的人更是没有丝毫障碍,因为拉丁语本来就是官方语言。 所以,我认为是南欧、西欧、北美的白人,因为语言上的优势,更容易接受拉丁语的弥撒,所以传统团体、堂区尽是白人而鲜见有色人种。 后来地理大发现及欧洲“大国崛起”,美洲、非洲一些原住民接受了天主圣教信仰,对于他们而言,本身的文化底蕴很低,和容易接受西班牙语、法语等宗主国的语言为第二母语,在语言上近似于欧洲人,也容易接受拉丁文弥撒。 难的是银灯台及其粉丝这样的“文明古国”的传人,拉丁语对他们如同天书。所以,中国的教友只能“望弥撒”,根本无法与主祭司铎在语言上互动。 我曾在网上看到过这么一个小故事: 圣言会会士,山东某教区第三任正权主教若瑟因为年事已高,于1992年祝圣烟台教区李某为神父时,将祝圣主教的礼仪本拿出来,恍恍惚惚地念了一通。 过了一个多月,青岛教区修士滕某要圣神父,若瑟主教随手拿上次使用的礼仪本,一看怎么是祝圣主教的礼仪本呢?而祝圣神父的礼仪本还在抽屉里锁着好好的。若瑟主教马上告诉手下会长侯某,命令讲李某追回来,重新祝圣。 李某当时远在莱州市乡间的一个堂口预备过圣诞节。忽然接到电报:“主教有事,速回阳谷。”李某不知出了什么事?匆匆赶到阳谷县坡里庄去拜见主教。若瑟主教见李某来了,长叹了一口气,说:“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李某问:“主教,怎样啦?”主教说:“圣错啦,把你圣成主教啦,重圣吧!” 在这个故事中,主礼主教、襄礼人员、被祝圣者、参礼群众都没听出主教将祝圣经文念错了。可见,用一种不是大家母语的语言赞美天主,并非易事。 所以,当90年代中国教会开始礼仪改革的时候,很快在全国推行开来。 当然了,银灯台有另外一种说法,那就是神父们的拉丁语不行,大概是不如他?
既然这样,不如请银灯台同志圆一下他说过的话,我们有拉丁语学习群,我们选个特定的时间段,搞一下拉丁语“四、六级”鉴定,银灯台及其粉丝都可以来展示才艺。我这样评分: 一、从特利腾礼仪的弥撒、本笃会的圣咏中剪辑一分钟大家耳熟能详的经文,在一分钟内能翻译出来,每一段老夫奖励100元,钱虽不多,但对对好学之人的赞赏是真挚的。 我当年学拉丁语的时候,条件何其艰苦!没有教材,听说沈阳北方图书城有医用拉丁语,兴匆匆跑去,人说卖完了,后来终于得到一本,发现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基本上是以药名为主。听说王府井书店有柯林斯词典,委托表弟去买,表弟说啥不要我的书钱。现在有互联网,条件好了,谁愿意学拉丁语我都高兴。 二、剪辑圣座大礼弥撒中,诵读福音司铎的圣经片段,能翻译出来奖200元。 以上两个小游戏,鼓励银灯台的粉丝们踊跃参加。 三、下面说严肃的事情:老夫认为银灯台所说的“除非在新礼弥撒中使用拉丁语,否则本地化语言的新礼弥撒确实无效”是在妖言惑众。 希望精通拉丁语的银灯台像个真正的爷们,能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写一篇论文证明已经被世界各地主教团批准的各种弥撒经文,有一种或几种与拉丁文弥撒祭典的意思相左,而导致弥撒无效。 我说的是写论文,而非大字报。如果你能写出来,老夫补偿你5000元误工费。 当然了,如果你能证明我们华人现在使用的《感恩祭典》是无效的,将拯救上千万华人天主教友的灵魂,老夫即使拆房卖地、发动众筹,也要给你筹集10万元奖金,不知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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