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2月22日建立伯多禄宗座日,教宗方济各在罗马圣伯多禄大殿,为他于1月12日主受洗日在三钟经祈祷活动中宣布任命的19位新枢机举行了擢升礼。这是他就任以来首次擢升新枢机。在19位新枢机中,有16人年龄在80岁以下,拥有选举资格,另外3位已超过80岁,都是荣休总主教,教宗将他们加入枢机团,是为了表彰他们为圣座和教会做出的卓越贡献。
在16位有选举资格的枢机中,4位在圣座不同部门工作,占总数的1/4,其他12位教区总主教或主教分别来自不同大洲的不同国家:欧洲(英国、意大利)2位,北美洲(加拿大)1位,中美洲(海地、尼加拉瓜)2位,南美洲(巴西、阿根廷、智利)3位,非洲(布基纳法索、科特迪瓦)2位,亚洲(韩国、菲律宾)2位。
且放下3位已经荣休的新枢机不提,结合教会在教廷和世界各地的实际状况,我们可以看到教宗方济各这次擢升枢机时,有几个意料之中,但也有几个意料之外。
首先,作为教廷新任国务卿的帕罗林(Pietro Parolin)总主教和教义部部长的米勒(Gerhard Ludwig Müller)总主教,几乎没有人曾怀疑过他们会否被擢升。这两个部门可谓教廷的中枢机构,如果他俩不在新枢机之列,几乎不可思议。
其次,鉴于现在来自南半球(包括非洲、亚洲、中南美洲)的天主教教友已经占到了全球总数的2/3,而这次获擢升的新枢机有9位就是来自南半球的地方教会,不算4位在教廷服务的新枢机,他们占各地方教会新枢机的75%,充分代表并反映了当今教会的实际状况。
第三,以亚西西的方济各为自己宗座名号的教宗,一直把贫穷弱小者当成是教会服务的主要对象,如今他从海底和布基纳法索这两个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中擢升枢机,正符合他一贯的态度和作风。
然而,教宗这次擢升枢机却也有几个出乎人们意料之外的地方。
首先,如果按照以往的传统,来自美国几个大教区的总主教们,如洛杉矶的高麦兹(Jose Gomez)、费城的查普特(Charles Chaput)和巴尔提摩的劳理(William Lori)等,这次怎么也会被戴上枢机的红帽子,但最终的结果却没有一个是来自美国的。不过,教宗这次没有擢升来自美国的主教们为枢机,也不能改变美国已经有近二十位(包括荣休的在内)枢机主教的这一事实,既然枢机人数已经够多了,何必要再擢升呢?
其次,在三位被擢升的荣休总主教当中,年龄最大的卡波维拉(Loris Francesco Capovilla)总主教已经98岁。虽然这样的任命纯属荣誉性的表彰,但卡波维拉被擢升仍然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不过,如果我们知道他是先教宗若望二十三世的私人秘书这一特殊关系,也许就能明白现任教宗为什么要把这一殊荣给他了——若望二十三世,这位教会改革的先锋,将在明年“梵二”大公会议闭幕50周年之际被册封为圣人。如今的方济各,也正在大刀阔斧地推动教会的改革进程,若望二十三世无疑是其效法的好榜样!在今天的擢升大典中,虽然卡波维拉因身体原因而未能亲临现场,但让大家激动又幸喜的是荣休教宗本笃十六却应邀亲临圣伯多禄大殿,一起参与了这一隆重的圣典。新老教宗热情拥抱、互致问候,令人动容。此情此景本身就是教会在新时代所应有的新气象、新思维、新面貌的具体体现!
最后,尽管先前已经有不少人预测说,这次新枢机当中,也可能会有不是主教的一些神学家,如“解放神学之父”古铁雷斯(Gustavo Gutierrez)神父,会像当年的纽曼(John Henry Newman)那样被擢升为枢机,但还是没有出现。不过,我们不能不意识到的是,这次只是教宗方济各上任以来的首次擢升枢机,第一次没有不等于以后没有,我们不妨拭目以待——就像我们等待一位来自中国大陆的枢机一样!
总而言之,教宗这次擢升新枢机,既有意料之中的人选,又有意料之外的惊讶,但现在仔细看来,一切又都有合情合理的缘由。我们在为新枢机们祝贺的同时,也为他们祈祷祝福,愿他们能善尽己职,协助教宗共同治理教会并牧放天主的羊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