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海、看船、看自己

吾从周

在厦门最想吃新鲜的槟榔，一无所获
据说早被政府令行禁止许多年
只好到湖里山炮塔看历史
然后去看海，看船，看自己


很茫然的海
很茫然的海船
很茫然的一个看海人


海是一本没有被打开的书
海神波塞冬的战车在大海上奔驰时
波浪会变的平静
可是，因为平静
海面上漂浮着泡沫、瓶子、垃圾
而且一望无际没有尽头


船在垃圾海里巡行
倒像是一只流浪狗在仔细寻找腐骨烂肉
时不时的还会对着垃圾拼命的叫唤
这只流浪狗从何处来
到何处去？天地良心，除了上帝
海不知道，狗也不知道
据说行船的人绝对不吃翻过身的煎鱼


我在看什么呢？太阳就像是我的头颅
悬挂在低垂下来的天空上
越来越讨厌闻到海水腐烂的味道
也不喜欢灰黑色的船
在如此晦暗的背景下，太阳变得惨白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样的诗句比槟榔汁鲜红
咀嚼起来使人兴奋提神，甚至沉醉
然而真正的海，真正的船，真正自己
很茫然，不好看，还会发腥发臭，发出难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