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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1 06: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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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回各地的传教士
在香港传教区的首几十年里,福传工作都是由「巡回传教士」履行。现时已再没有巡回传教士,而巡回传教大概是最传统(和吸引人的)福传方式。数十年来,米兰会传教士在中国各县城度过十分艰辛的巡回传教生活,而那些县城在当时是属于香港宗座监牧区(及后来的代牧区)管辖。他们也在中国管治的广东省三人个县份(宝安、惠阳和海丰)工作。
米兰传教士奔走于各村落之间,公开在街头和广场上宣讲。他们有时受人欢迎,有时遭人驱赶。他们一旦获得接纳,便会建立信徒小团体,由本地的传道员照顾。
传教士常有国籍司铎或传道员陪伴。国籍司铎和传道员建立庞大的网络,让巡回传教士结出成果。本地司铎和传道员的贡献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他们作外方传教士的向导,并建议新的地区或村落。可惜,在过去的传教叙述中,没有充份正视他们的角色。
米兰会传教士甚少接触知识份子,他们日常交往的都是普罗大众,包括比较贫困及地位较低的一群。传教士大都与这些人一样过着清贫生活,并且学习他们的方言,有时甚至能操流利口语。这绝非易事,因为方言之间差别很大,正如不同地方风俗都不一样。显然地,传教士也要学习对他们来说同样陌生的英语。有几十年时间,部份传教士更要学习葡萄牙语,以服务说葡语的教友。对大多数传教士而言,沉浸于中国人的生活方式、文化和语言,确是艰难的任务。他们时常独自一人生活,努力学习本地的方言,忍受炎热潮湿的天气,经常因为食物短缺而遭受病痛之苦。在某程度上,他们经历了大部份本地人的贫穷生活。
基督徒只属少数,经常受到歧视,也常是不公义和暴力的受害者。很多时候,皈依者来自社会的边缘,来自不能融入儒家社会的一群,来自不公义和压迫的受害者:简言之,他们都是寻找新开始的人、家庭或宗族。有相当多的新皈依者属于少数族群,面对极大的困难。其中一个例子是客家人,他们都是贫穷的家庭,靠捕鱼和产盐为生。他们中甚至有海盗、黑社会成员和长期病患者,例如麻疯病人。在不少情况下,传教士要捍卫这些备受委屈的家庭和团体的权利。
借教育传播福音
传教工作的主要目标是要引导人们皈依天主教信仰、教导慕道者、提供牧民照顾,以及建立地方教会。这些目标的两侧有其他两项服务,与传教活动相辅相成:教育年轻人和援助有需要的人。这两项服务是宣讲福音过程中的组成部份,是实践基督之爱的方法,是为任何有需要的人提供的,即使并非所有受惠者都加入教会。
从一开始,这些意籍传教士透过开办学校(包括在香港和偏远乡村)为香港的居民提供教育,并援助穷人。
自从利玛窦时代以来,中国天主教会的特色,就是有多位身兼科学家的传教士。但是,宗座外方传教会却清楚选择直接宣讲和慈善工作,而不是从事文化或科学活动。在香港,宗座外方传教会只有两个例外。安西满(Simeone Volonteri, 1831-1904)神父于一八七零年在河南创立传教站,绘制了首张香港及周边地区地图,备受各方好评。麦兆良(Raffaello Maglioni, 1891-1953)神父于上世纪三十至四十年代在海丰工作,是宗座外方传教会中唯一值得称为科学家的传教士。除了重要的考古文物外,他的图书馆藏有超过一千本珍贵书籍;后来白英奇主教把这些品藏捐给香港政府。我们现在可以在香港历史博物馆观赏。麦神父在内心的热情推动下而自学成才,也具有语言天份。事实上,他编纂了第一本鹤佬话(海丰地区的方言)词典。
安西满与麦兆良两位神父首先是从事传统传教工作的传教士,他们在科学工作方面的重要性,是个人热忱的成果,却长期以来未受到传教会充份赏识,因为传教会从没有像晚明初清的耶稣会士一样训练传教士兼做科学工作。传教会这种的政策所产生的其中一个负面影响,就是在香港如此重要的城市,却没有创办天主教大学。依笔者意见,这是宗座外方传教会给香港的遗产一个最严重缺点。然而,正如我们会在下文看到,传教会的确为基础教育作出重要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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