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追求真理的热忱,敢于怀疑的精神,很值得佩服。因工作太忙,更因为本人神学肤浅,对你提出的疑问,无法作深入的探讨,这里就肤浅地简略谈谈本人的看法吧。 首先,我觉得你抓不住圣统制的重点,而把权威、制度、过错等次要的东西列为探讨的重点了。我认为,维护圣统制,是因为教宗是基督所授神权的根源(可能东正教也有),是为维护中国天主教会神权的传承,确保神权链不脱节,与基督的权威和教宗的谁的更大,教宗是否绝对化,或者教宗是否有过错等等问题是无关系的。 你说,“教宗被绝对化”,什么意思?是说我们认为教宗绝对正确,有绝对的权威吗?你怎么论问题要极端化去讨论?教宗不会绝对正确,他也没有绝对的权威,因为权威有教理的理解、训导、教会管理等,但是,在正常的情况下对其他基督徒和神职人员却有相对的权威,而且这些与神权的圣统制是无关的,再说,他在神权上在地上就是基督的绝对代表。 你说,“圣统制只是属于制度范畴,而不是真理范畴”,我说,外表看是这样,但是,圣统制却承载着真理——神权的传授,这是绝对的真理。 你问,“天主教教理”是否一定就完全等同于“天主教理”?这句话是废话。天主的教理外延应大于天主教的教理吧,但你不关心这点,你关心的是天主教的教理是不是都是真理。但是,谁能证明不都是真理呢?而且,是否都是真理,又影响了神权的传承吗?除非圣统制中神权的传授不是真理。
你问,“梵蒂冈教权”是否一定就完全等同于“天主神权”?总觉得你问得就是不抓要领。教权含有神权,但是,这个神权自然只是天主的神权的一部分。
你问,“宗徒伯多禄的地位”是否为“真正至尊至圣至高”这个问题又是一句废话,不好意思,我有点懒得答你了。
你说,“毫无疑问,而在所有宗徒中是保禄的权威启示高于伯多禄的权威启示。伯多禄充其量是向犹太人传福音的,而保禄才是在教理或福传两方面使得基督福音广传天下(大公教会)之真正奠基人。”这个主张,有些力度,似乎无懈可击,但是,你想想,元帅运筹帷幄之中,将军决胜千里之外,元帅权柄大,还是将军权柄大? 你说,“保禄还批评过伯多禄的“装假”事体”,看来将军对元帅有点不服气,且发现新教给你遗传的元素还很多。我想告诉你,皇帝不管多昏暗,他还是能生杀予夺的皇帝。 你问,“伯多禄结婚了,教宗为什么没有亦步亦趋地结婚呢?”我不得不说你不但不抓要领,而且逻辑有点混乱,你推崇保罗,保罗不结婚,你是否也想过独身生活?
你说,“现在与宗徒时期、西欧中世纪时代难道不是早已经是今非昔比了吗?还能够抱着老黄历不放吗?”我想说,你说这句话,不像是有信仰的人该说的话。如果认为是真理,能见异思迁吗?宗徒时代,是蒙昧时代,现在科学昌明,是不是该放弃蒙昧时代的人所传的信仰了?
你说,“如果天主教徒都仰仗于梵蒂冈教宗教廷的旨意、法理来信仰的话,那么究竟是信仰教宗还是信仰圣三天主呢?忠贞教会的天主教徒的头脑是长在教宗的肩膀上还是长在自己的肩膀上?”我再一次对你说,不是我们是幼稚傻蛋,而是你逻辑混乱,虽然滔滔千言,但是辩证力让人不敢恭维。听教宗的话,就是信仰教宗吗?与信仰天主就一定矛盾吗?教宗是基督的地上代表,没有明证证实教宗是错的,我们听教宗的即使错了,也比那些没有依据而总抱着怀疑态度或因为骄傲而自以为是、自行其是的人更蒙主悦纳。相信这个道理吗?我们错了,是因为顺服和谦卑,你对了是因为你自以为是或骄傲而非明辩。
最后一个问题,按理,天皇圣统制与教皇圣统制本不该矛盾,凯撒的归凯撒,天主的归天主,如果真像中国那些凯撒干预天主的,我相信日本忠贞的基督徒也会表现出他们的坚贞。 给你一个提示吧,你要否定圣统制,就先否定教宗有基督所授神权的唯一根源或两个根源之一(另一个是东正教)吧,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如果教宗没有神权的根源,圣统制就只剩下维持大一统的作用了,意义就不那么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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