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禹 发表于 2011-2-20 22:53:50

两类人

作者萧.保录

陀思妥耶夫斯基老先生曾有言:按照自然规律,人一般可以分作两类——一类是低级的(平凡的),也就是仅仅是一种繁殖同类的材料;另一类是名副其实的人,也就是有天赋或天才、能在自己的社会上发表新见解的人。区分这两类人的界线相当明显:第一类,也就是那些材料,就其天性来说,一般都是些保守的人。他们循规蹈矩,驯服听话,也乐于听话。他们似乎有义务驯服听话 ,因为这是他们的使命,对于他们来说,这完全不是什么有伤尊严的事情。第二类人却都会违法,都是破坏者,或者倾向于违法和破坏,他们绝大多数都要求为了更好的未来,破坏现有的东西。第一类人永远是当代的主人,第二类却是未来的主人。第一类人保全世界,增加人的数量;第二类人则推动世界向前发展,引导它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段话不禁让我想到了信仰基督的教会,似乎教会里总是存在着这两类人。

第一类,也是占了大多数的,他们基本都很挂相,就算不认识,你也能从他们的身段、做派看出个一二来。他们看人大都面无表情,脖子朝天、趾高气昂(但这种表情仅限于在教堂里,出了堂,那就是另外一种表情了。例外情况是见到神职时,那个叫脸的器官咧得就像后庭菊花一样灿烂)。他们天天各种经文诵念不断,家里各种圣物堆积如山,恨不得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是撒过圣水的,吃着那才能叫一个舒坦(估计夏天吃炸酱面就的大蒜,也得是经神父的妙手摸过的;如此这般,那大蒜吃下去返上来打的嗝都仿佛能嗅出法国松露的味道来,让吃者过瘾得恨不得一礼拜都不刷牙,以示跟街坊邻居家的蒜头品质绝对不同)。他们一年到头大小瞻礼绝不缺少,各种朝圣活动从不缺席。按北京老话讲,礼数都齐全了,但唯独缺少的是一脸冷若冰霜以外的良善心谦。他们进堂德肋撒,出堂撒了得;进堂是虔诚的天使,出了堂院就立马换上魔鬼的武装。变脸之快,远远超出川戏中的民间变脸艺人。他们可以刚刚泪流满面地亲完了耶稣苦像,出得堂门就为一件小事争吵不休,甚至大打出手。当然,他们中绝大多数更愿意选择动嘴不动手,凑上个三、五人就能用他们带蒜味的唾沫星子淹死那得罪他们或他们根本看不上眼的人,然后还必把自己当成君子,一副凛然相。要不就拿出教理教规(当然一般很少会使用福音)教训人时(同时心里暗骂:这帮孙子),那副正气凛然的样子,让那些挨训的孙子们的衰样,仿佛阿Q听到了赵四老爷家的狗叫一样不知所措。

按照陀老的讲法,这类材料(非人)存在的全部意义,似乎就是为了繁殖同类,似乎言之绝对,甚至有些过分,但想想也不无道理。虽然他们每天满口“世界的光和盐”,但实际上呕出来的倒真没多少好货。

这第二类人,在教会里绝对是个异数,绝对得不到广大第一类教友和神父的青睐。因为教会的生存法则如此,所以这类人的所以然,老夫在此就不详论了,免得被人从异数拉到了异端的行列。在经本和日课后面隐藏的大棒和暗器,也不在少数。

看过一篇文章,讲论说大陆华人中涌现了一批十分有影响力的牧师,远*明、张*笠、冯*诚、刘*苏等,还有影响文化知识界的刘*枫、余*诸人;在台湾的华人同样涌现出了影响世界华人的于*洁、江*琴,吕*豪等(抱歉,因为网络审查的缘故,只能以代号代表)。他们都是在在各自的职业领域取得卓越成绩后,蒙召为主作工的。这位不太识相的作者发出一个让第一类人悚然的问题:“假若当初远志明们加入了天主教会,那将会怎样?”

   鉴于教会的生存法则,我还是借用那个作者的话作为解答:假若远*明们当初加入了天主教会,最多教会里会多几个乖乖的好教友,终其一生天天进教堂,念经、参与弥撒,如此而已!假若远志明们当初加入了天主教会,天主的教会将失去一批保禄般火热的使徒,对基督的国度将会是多么大的损失!

其实也就是说,若上述这些人加入了天主教会,他们充其量也就是成为第一类的、繁殖同类的材料,拿着经本和大棒成为教堂里的师爷或打手,而永远不会成为那破坏者和违法者。因为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以上文字责任由陀思妥耶夫斯基和那位不知名却胆大妄为居然敢说话的作者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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