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公爵 发表于 2024-2-27 20:09:04

纪念李福民神父

李神父离开我们已经快到六年了。当时我还有公众号,很多教友在我的平台发帖纪念这位可敬的牧者,但后来帖子都被平台删了,后来我的公众号也被封了。目前我已经被封了三个号,不再打算申请号了。电脑中还有些当年的底稿,借这个平台发出来。李神父的圣德一直在感染我们,鼓舞我们。

与李神父的最后一次交流3月11日,主日天,当我赶到辽阳天主堂的时候,弥撒已经快要开始了,我赶紧走进更衣室,李神父看到我这不速之客非常吃惊。我来不及寒暄赶紧说,神父,我写教会史时候需要拍摄弥撒中的照片,需要您的豁免。就这样,天主奇妙地让我记录了李神父举行感恩祭的图片。弥撒结束后,我又抓紧时间拍摄这百年老教堂,李神父在院子中等着我,让我上楼坐一会儿。他亲自烧水、沏茶,和我聊了一小会儿,然后说,在农村有个教友需要傅油,你在堂里等我一会儿。我说,神父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神父说那咱就赶紧走吧。刚走到楼下,伙房的师傅问,神父您不吃饭了?神父说出终傅,不吃了。一旁的教友说,这神父!太能干了,一个人管十六七个堂点,说走就走。神父开车拉着我和几个教友驱车几十公里,到一个教友家,为病人傅油。礼仪结束后已经快下午一点了,教友们想留神父吃饭,我说:有我在,还担心神父挨饿!实际上我必须要请神父吃一顿便饭,这个想法竟然在我心中埋藏十年。保禄.李福民神父,辽宁省喀左县大西山人,1974年出生在一个热心教友家庭。1990年进入沈阳天主教神哲学院学习,1998年5月17日晋铎。先后在鞍山勾家寨天主堂、沈阳三经路天主堂、辽阳天主堂任本堂司铎。我并不是什么热心教友,李神父在三经路当本堂的时候我进堂的次数也比较少,仅把记忆中的点点滴滴列举一两条:2007年7月1日早晨,我突然间在天主教在线上看到一个链接,点开后显示是教宗发给中国教会的牧函,由于当天是主日,我想先进堂、回来再说。9.00弥撒的时候,李神父就把牧函宣读了一遍,反应速度之快,迅雷不及掩耳。我们的教堂被开发商动迁后一直没有还建,2010年开始,李神父组织教友们通过各种方式维权,记得有一次我们到原址活动,大家唱圣乐、祈祷,神父穿上白长衣、领带,带领大家祈祷。当收起祭衣的时候,宗教局的处长也在恭候了。有个教友被抓,并被判劳动教养二年半,两个月后允许家属探视,我接到消息后跟邻居夫妇说跟我去看探视一个教友吧,我们到教堂拉上神父一起去劳教所,当时教友就非常感动。后来,李神父为这个教友奔走呼告,前后探视五次,完全是父母之心,感动的这个教友的父母也都跟着领洗,妈妈还是非常热心的教友。我们第一次探视的时候,回来共四个人,那时候我是真困难,兜里没钱只能让神父请车主吃饭,所以一直有个愿望,请李神父吃顿饭。
那次傅油回来,终于我们又坐在一起,聊了一个多小时,没想到竟然是最后一次。2018年8月3日下午四点十二分,李神父骑自行车外出,直到晚上八点未归,手机也处于无法接通状态,教会安排人员连夜开始寻找,至2018年8月4日下午五点四十分,李神父被发现在太子河溺水身亡。李神父英年早逝,令人扼腕痛惜。恳请神长教友们为李神父献祭、祈祷。

修公爵 发表于 2024-2-27 20:09:57

怀念天堂里的李神父秋在您离开我们的那天,悄悄的临近,我们本可共享秋获,可您却悄悄的离开。    那是一个平静的盛夏的一天,突然接到电话说,您已经离开了我们,起初还以为这只是荒唐的恶作剧,但原本平淡的心顿时泛起了五味杂陈,内心当中不断的挣扎,心里大喊:“这一切都是谎言!都是梦魇……。”    还记得那是在您离开我们前那一周的主日,您与我们共享爱宴,把酒言欢,才匆匆过了几日,您就与我阴阳相隔,撒手人寰,我只能肝肠寸断,泪如泉涌,却再无法挽留住您些许的瞬间。    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这么匆匆的离开我们,您在去世前为我们青年辅祭人员换好了全新的服装,弥撒前您还笑着跟我说:“弥撒后辅祭小伙子们留下来,我们一起合影留念,”但我们却在弥撒后忘掉了您的请求,这成了我一生当中最大的遗憾!您一生清贫,没有什么遗产,只留下给我们堂区建设的改头换面,您不善言谈,却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您心中对我们的爱火有多么的炽烈!堂区建设有您付出的汗水,拿回教产有您奔波的身影,探访教友有您真诚的关爱,扶助孤儿有您慈悲的父爱……。您的离去,让多少教友的内心不禁的痛苦,我还记得灵堂里摆满了花圈,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大家用圣水洒在您的灵柩上,教友们是用圣水化作泪水要与您作伴,真希望您能睁开眼,看一看我们脸上的愁容,回回头留在我们中间。在灵堂里您躺在鲜花从中,身上穿着象征您天主牧人的祭披,手里拿着表达您虔诚信仰的念珠,来为您送行的人群中,有不少是老年人,他们不顾年迈和体弱多病,也有些人不远万里,也要亲自来为您送行,他们个个都是内心沉重,望着您的遗容久久不肯离去。您已经离开了我们,可我还记得我们辅助您举行弥撒,我们一起出游踏青,我们一起赞美天主……,那情景就好像发生在昨天.这些天我一直都是在痛苦和思念中度过的.现在您生活在天堂里,在那里有圣母和天使陪伴着您,您在天主的怀中得享永生,再没有肉体的痛苦和疾病,也没有世间的烦恼和奔波。愿您在天堂中安好!最后我只能借用一首柳永词来道出心中对您无尽的哀思。雨霖铃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修公爵 发表于 2024-2-27 20:15:39

这些稿件我需要慢慢地找,希望天主保佑它们没有轶失。

修公爵 发表于 2024-3-1 01:22:14

本帖最后由 修公爵 于 2024-3-1 01:24 编辑

下面这个帖子是我写的,纪念我的神父、兄弟李神父

李神父在我的脑海中最终定格的一个形象:骑着一辆蓝色山地车,穿着一件灰黄色的棉夹克,头戴一顶可以翻帽耳的人造革棉帽子,看到你后将车停下,一只脚着地说上几句话,然后风风火火骑车又走。我们教区的李神父的讣告中写道:李神父性格温和、待人友善、谦逊和蔼,常常面带微笑;生活简朴,在教友和神父们的印象中常常骑着老旧自行车出行;李神父虽然讷于言却敏于行,对待工作严谨负责,在落实教会房产方面付出了很多艰辛与努力。李神父英年早逝,令人扼腕痛惜。这段话总结的非常精准、凝练,我把它展开,举几个事例说明问题。教友们对李神父印象最深的恐怕就是节俭,节俭到什么程度?我给大家举几个例子,李神父在沈阳工作期间,住在主教府。主教府的伙食费是260元/月,在零几年的时候这个标准已经并不高,但李神父为了再省点,便和我们堂区打更的张叔一起开伙,每月150元。我在殡仪馆的时候王新元小兄弟讲,16年李神父手术住院,他去护理,每餐饭让他去买嘎达汤,还得是素的,带西红柿鸡蛋的都不买。我记得2012年元旦我们一群沈阳教友去辽阳看李神父,神父那时考虑买不买车,我们都建议得买,因为到了辽阳不同于沈阳。在沈阳的时候,教友大都在市内,神父骑自行车、坐公交车都能照顾得上。而在这郊县还有十多处小堂、公所、祈祷点,有车会更方便。后来教友回忆说,神父无论多热、多冷的天,在市内不开车,开车也四五十公里的时速,为了省油。通常“抠门”的人做事也比较保守,但李神父在堂区建设的时候雷厉风行,经费也绝不吝惜,在辽阳的七年改旱厕为冲水厕所,重修圣母山,重修院内地面,各班组正规建设…….有一天,《中国宗教》杂志社的编辑联系我,说辽阳天主堂被评为全国文明宗教活动场所,你给写篇堂区简介呗。虽然我的文章没发表,但是也为这个堂区感到高兴。李神父并不善言谈,但做事非常有韧性,特别是在落实教产方面。我们堂区在2003年11月份被一个开发商忽悠,以“异地重建”的方式给拆迁了,结果多年未建。李神父到任后,就把这件事当成重中之重,从2010年开始正式启动维权程序,当时我们准备充分、有理有据,与开发商、政府官员周旋维权。后来开发商终于破土动工,目前他自己的“东大国际大厦”成为烂尾楼,而我们的教堂基本建设完事,因为仍有一些索赔官司还未入住。到辽阳后,我们交流的次数并不多,但每次谈话必然谈到被检察院侵占的教产,苦于缺乏过硬的证据无法要回来。最令人怀念的还是李神父对交友的爱心,大家不觉得奇怪吗?一个不善言谈的人,身边却有很多铁杆的青年粉丝。因为神父对他们是实实在在的好。自律的人做事也有规律,每天早上四点半左右,李神父的朋友圈都会发一张配了图画的圣经句子,8月4日那天,好友们却没有看到神父推送当日的圣经,已有不安的感觉。在这一天,经过多方寻找,人们发现李神父的遗体。写到这里,我的脑海中又浮出另外一幅画面:1990年,年仅十六岁的小福民和另外一位年龄稍长的青年(夏庆田神父)结伴而行,从辽西喀左来到省会沈阳天主教神哲学院求学。小福民自幼体弱多病,他的妈妈向天主恳求赐他健康,并许愿要把这个儿子奉献给天主。果然,他没有辜负妈妈的愿望,在24岁的时候成为神父,到今年整整20年。本来教友们今年要搞一次庆典,被他拒绝了。在本堂主保圣维亚内司铎庆日那天,李神父被发现意外溺水身亡。这两位神父的共同特点是朴实无华,恳请圣维亚内多多为中国教会祈祷,恳求天主派遣更多的朴实无华的神父来牧养他的羊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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