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传统隐修复兴的时间表来反思现代主义时代
作者:银色地平线关于教会历史当中历次从世俗化回归灵性生命,我们可以看这样一个时间表:
4世纪左右,教会籍着获得罗马国家的许可开始走向主流社会。
圣安当独自离开世俗社会跑到沙漠隐修去了,圣帕科米奥也在同时建立了隐修会,紧接着,树上筑巢独居、石柱上独居的隐修方式纷纷出现,为教会注入了灵性生命的血液。
过了5百多年……
9世纪末,至10世纪初,国家政治力量兴起并以权力和意识形态影响了教会,教会再次迎合世俗,权力财产使教会腐化。
910年,本笃会士在克吕尼建立隐修院,意图抗拒世俗社会的腐蚀,恢复圣本笃的严格隐修体制,开启那个时代的隐修复苏模式。紧接着圣布鲁诺在阿尔卑斯山成立嘉笃熙隐修会,圣罗勃建立熙笃隐修会,之后的1百年里,各种托钵苦行修会接踵而至。源远流长的灵性之水重回天主教。
又过了5百多年……
诺斯替的后裔(共济会)策动了人文主义和文艺复兴,教会再次世俗化,宗教改革对天主教会造成了空前冲击。
圣女大德兰和圣十字若望力挽狂澜,遵循传统主义隐修精神,重回1226年亚尔伯原始会规,以改革修会里日益严重的世俗倾向及人文关怀。成立赤足体系的加尔默罗会,他们改变了16世纪脸谱化的危机面貌,反而使之成为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经典隐修时代。圣十字若望和圣女大德兰在后来的日子里相继被教会宣为圣师。欧迈安在《天主教灵修学史》上说,圣十字若望和圣女大德兰,他们二人对于教会灵修教导的贡献,一直以来尚无人能出其右。
而今……又过了5百年……
在今天,很多天主教徒忘记了路德教派(新教)曾给被我们尊为圣师的圣女大德兰造成巨大伤害,以至于她在《全德之路》里多次称其为『至极大恶』;很多天主教徒甚至也忘记了激起天主义怒之火的索多玛城,竟然为了迎合世界和它的世俗主观判断,开始回避对于同性恋的批判,忘记了圣若望保禄二世在通谕《真理的光辉》里的话,『所谓“良心”、“爱”这种个体的主观判断,取代天主的神圣道理,歪曲圣教会的教导。但个人的“良心”判断常常有出错的可能。』更有甚者开始接纳带有浓重诺斯替色彩、拒绝承认天主创世的佛教之灵修方式。
必须对于世俗世界保持『慈悲和温良的姿态』已经成为这个时代法利塞主义的专制方式,尽管它似乎与圣经里的法利塞方式对立,不过不要误会:法利塞人持守法律的方式并不足以说明其本质,而其持守法律的目的才是根本所在!在那个时代,持守法律可以获得主流社会的认同,获得尊重和地位,更适合于世俗社会的生活。然而在今天的教会里,恰恰相反,持守传统教条不只不会获得尊重和认同,反而会被主流教会排挤,甚至就连布尔克枢机也无法幸免;扞卫原则立场的声音会遭到冷眼,正如香港陈日君枢机遭遇的那样。此时此刻,『慈悲和温良的姿态』却可以达到与圣经里的法利塞主义同等的效果,即『获得主流社会的认同,获得尊重和地位,更适合于世俗社会的生活。』
教会里无论是弥撒讲道还是媒体播报,多数情况下只能迎合教会里对于世界的主流认知,诸如不可以给同性恋和堕胎定罪,真的是认真区分了对于行为和人的不同态度?还是回避了对罪恶行为的批判?总之,不可以用反对世界的言辞。脱利腾传统主义的礼仪及相关神学被丢弃在狭窄的缝隙里,对于圣多玛斯神学和形上学的认知迅速衰落,不断用情绪取代与天主意志结合的灵修面貌比比皆是,然而圣女大德兰却强调不为情绪所摆布的意志(《全德之路》第4章12)。在公开场合几乎不允许根据《天主教教理》说同性恋行为『显示严重的腐败、是本质的错乱』(2333号)。这个时代是否已经遗忘了耶稣在若望福音第15章18~27节里的话?是否忘记了若望一书第2章15~16节的话?是否圣多玛斯在《神学大全》第一册23题里提到的『论预定』根本就该删除,免得它使太多现代主义者心生畏惧?
究竟这时代的现代主义者们是真的太需要『慈悲和温良』,还是实在太自恋!?本来,对于一总观点,或者一总现象,可以有人认同也理应允许有人反对,这理智对话的前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为什么这个时代如此惧怕反对的声音!?
圣女大德兰和圣十字若望缔造的那个经典灵修时代已经过去了500年了,还需要多久,隐修精神可以不被当作梵二之前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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