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瑟彬彬 发表于 2011-6-29 21:32:39

教宗本笃十六世对主教与教宗职的神学思考

教宗本笃十六世对主教与教宗职的神学思考


主教的集体性意义

主教是在加入到主教团时而成为主教的。就是说,在本质上,主教职总是在作为复数的“我们”中存在的。接受圣统治的职位,就是加入到这个继承宗徒的“我们”中,而圣统治被委任来维护天主之教会的秩序。集体性特征、相互关系、彼此照顾的义务与合作是教会牧职结构的主要部分。尽管基督信仰阐明了个体的无限意义——因为它被召去享有永生——但“我”仍然整合到了包容性的“我们”中,并且也是为了“我们”,并在“我们”中而存活。一方面,主教被祝圣是为了与他有同样牧职的弟兄;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在共同的恩宠中与他一样因耶稣基督之名而受洗的兄弟姐妹。只有不断地与主教团内的其它弟兄相往来,与同他有一致信仰的人兄弟般地团结,主教才真正合法。所有的人都负有一个共同的对所有人的责任。做基督徒意味着进入横向关系:就是说在困苦中彼此相助;通过学习别人的优点和分享自己的长处来彼此建树;彼此认识、理解和相互鼓励。基督徒团体与基督徒之间相爱的最人性,也是最基督化的形式是他们的彼此接受,而基督徒团体与基督徒之间的相爱则构成了主教共融理论的意义。所以,在单纯的人性与基督精神的领域里,我们首先应该实现的便是为他人而存在。
《天主的新民》,第57页


   主教的生活

作为主教,就您个人来说,您是如何来看待自己的使命的?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主教是司铎和基督徒,因此,他首先应该努力按圣神的引导来生活。他每天要做弥撒;并且弥撒为他来说不应该仅仅是日常惯例,而该当成为他每天首要的事——生活的起点和激励自己的事。他要念日课;要通过这样的祈祷来不停地与他生活的根基相联系。因为祈祷可以支撑并帮助他既人性、而又超性地(作为司祭)完成自己的任务。对我自己来说,我会努力内在性地去举行种种礼仪,行圣事和宣讲天主的圣言。而且我将牧者外在的使命看作是与天主个人性相遇的机会。还有一些对我来说极其重要的事:就是宣讲圣言的迫切性。不过,不断宣讲的必要性也包括抽时间默想圣言的必要性。因为我们向别人所说的东西,只能是我们首先向自己说的东西。而我在日常生活中与众多的人所建立的关系也可以变成我与天主的相遇。因为一方面,他们向我倾诉他们的需要、希望、问题和困难;另一方面,也与我分享他们问题的答案和解决办法;而这一切最终都关系到天主本身。所以,每次与他人的友好对话都会使我想到自己的使命。通过人们这些经常关系到我使命的忧愁,我也从中发现了我能够藉以抓住重要事物的东西。
一次访谈摘录


教会训导权

在新约中,教会训导权并没有随着宗徒时代的结束而中止。它是教会恒久性的给定的宝藏。继宗徒之后,教会之所以仍然保持着宗徒传统,是因为宗徒的合法继位人愿意继续忠于宗徒训导。路加很好地在教会转型的时代描述了这点。忠于训导的耶路撒冷的初期教会是教会在所有时期的典范(宗2:42);而长老的职责似乎就是确保这种训导。不难看出新约在阐明这些主题时所做得发挥。一方面,关于忠于宗徒和传统的观念,新约讲得越来越清楚;另一方面,还存在着一种伯多禄神学。二者彼此相联。为保持对宗徒的忠贞,显然需要参照那些确保宗徒信仰的牧者。正确的理论不可能自动形成。“训导和宣讲”职必需属于教会的牧者。初期教会完全经验了这一切。所以,它建立了宗徒继承人的牧职,这牧职通过祈祷和覆手而确立。对于今天的教会,牧职仍然是必需的。
《基督信仰的伦理原则》第62页


“我们”与主教、教宗之名

圣经的结构不仅包括天主所引导的历史的集体性特征,而且也包括个体性特征和个人的责任。“我”和“你”不会在“我们”中消解;相反,它们却在其中相互肯定,并因而相辅相成。这也是“名字”在旧约中的地位所揭示出来的事实——不管是天主的名还是人的名。天主有一个名字,因而祂是可名的,能够被指称。与此相应,人也可被指名道姓,其中有些人甚至名垂青史(启示的历史)。新约进一步加强了此种原则,甚至完全深入到了它最深的底蕴中,因为天主的子民从此不再决定于出身,而决定于被召和回应。所以,现在每个人都是通过自己的名字而被召悔改的。在一个人受洗的时候,他就被个别性地指名去做悔改。可见,在这个层面里,“我们犯了罪”的表述方式和集体性基准是不够的。此种结构也出现在礼仪中,期间我们没有只泛泛地提到教会。在弥撒的主要部分里,教会是在一些确定的名下被提到的:圣人的名或负有合一职责的牧者的名。在教会中,“我们”开始于那位首先宣认基督的人的名字:“你是永生天主之子”。从此,伯多禄成了教会的盘石,因为他承载着信经,并因教会之名承载着对天主的信仰。天主在基督身上建立了基督徒的“我们”的合一。这合一是在圣神内,因耶稣基督之名临现的。而“我们”是由那些亲自负责合一的人所保证,即是由那些亲自代表伯多禄的教宗来保证的——那个接受了新名字的伯多禄……
《合一的服务》第168页


“盘石”与“绊脚石”

“伯多禄”译为“盘石”,但“盘石”并不是指伯多禄宗徒的业绩或他的性格;而是一个职位的名称。授予他这个名称不是由于他已提供的服务,而是由于他应该提供的服务。这个名字意味着拣选和神圣的召叫——任何人都不能够凭借自己的功绩而配得这被拣选和召叫。至少,这很符合西满的情况,因为他的性格完全不像“盘石”。凭他自己,伯多禄跌倒过,放弃过信仰。但借着主,借着主的恩宠,他却做了教会的基石。遗憾的是,谈论伯多禄的时候,我们总习惯将作为盘石和作为背信者的他给分开。背信者是逾越节之前的伯多禄;而盘石则是在圣神降临节之后,在我们眼中变得理想的伯多禄。不过,在某些情况下,他实际上同时具有两种身分。其实,逾越节之前的伯多禄已经宣认了他忠贞的信仰,而放弃信仰的是群众。他曾跳入海里为接近主,并曾如此坚决地表明:“主,唯有你有永生的话,我们去投奔谁呢?我们相信,而且已知道你是天主的圣者。”(若6:68)但在另一方面,圣神降临节后的伯多禄仍然由于害怕犹太人而否认基督信仰的自由权(迦2:11)。所以,他总具有双重身分:既是盘石,也是绊脚石。而在整个教会史中,伯多禄的继承人教宗不也总表现出这种双重身分吗?可见,天主的行为总让有信仰的人感到困惑,因而信徒需要接受天主行为的这种“矛盾性”。事实上,盘石也避免不了撒旦的诱惑。这就是表面上的矛盾的答案。
《天主的新民》,第81页


基督、教宗与圣体

承认教宗的首席权与承认教会的“头”——基督——并不冲突。恰恰相反,对教宗首席权的确信正是对基督恩宠之得胜力量的确信。这样的信仰意味着:相信透过人的中介来做事的那位,而唯有他有能力做他要做的事。但这里出现了一个问题:也许这一切在神学理论上显得很美,可在具体的事实上呢?既然教会只与基督有关,又为什么说教宗是教会合一的基点呢?也许,我们可以从教会的基本祈祷和圣体圣事中找到最好的答案。因为,祈祷和圣体圣事是教会生活的主要部分,而且教会每天的生活就是在祈祷和圣体圣事中完成的。从根本上讲,圣体圣事确实只关涉到了基督。他为我们祈祷,并让我们以他的祈祷来祈祷,因为只有他能够说:这是我的身体,这是我的血。如此,他便使我们参与到了他的生命中,甚至参与到了他永恒之爱的行动中。但每次举行圣体圣事,我们都会诵念早期传统的祈祷:“让我们同教宗一起祈祷”。基督在圣体圣事中自我给予。因此,只要圣体圣事的举行联合着那构成教会全部奥迹的东西,那么无论何时何地,基督都会完全临在其中。因为在圣体圣事中,基督全然奉献了自我——既没有部分地被分享,也不可能被分离——以至只有联合整个教会,圣体圣事才可存在。诚然,除非与他人共同拥有基督,我们自己才能拥有基督。更确切地说,圣体圣事之所以是教会的圣事,正是因为它只关系到了基督。因此我们只有同整个教会合一,并受教会委托,才能举行圣体圣事。这也是教宗在弥撒经文中被提及到的原因。所以,与教宗结合,就是与教会整体结合;而没有这种“整体”,也就没有与基督结合的可能。
          慕尼黑天主教日报,1977.6.5
(见 http://blog.sina.com.cn/antoine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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