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Michael 发表于 2013-6-29 09:46:21

圣伯多禄宗徒;圣保禄宗徒

圣伯多禄宗徒(St. Peter the Apostle);   圣伯多禄原名西满(Simon),伯多禄是吾主耶稣亲自给他起的名字,阿拉美文叫“则法”(Cephas,若1:42),译成希腊文叫伯多禄,意即磐石,是耶稣十二位宗徒中最杰出、最重要的一位,是宗徒之长、教会的最高首领、具有最大的权威。他生于贝特赛达(Bethsaida,若1:42),和他的兄弟安德肋(St. Andrew)捕鱼为生(若1:44;路5:10)。传说他是没有文化的乡民,贫穷的渔夫,这是不切实的,因为,依据圣经上种种暗示,我们知道他们二人出于小康之家,有自己的捕鱼工作,并很可能在基纳肋特湖(Lake Genesareth)边设有自己的鱼店铺(路4:1-3)。弟兄二人又是热心宗教的人,故此曾离乡背井南下犹大听洗者若翰(Johnthe Baptist)的宣讲(若1:25-42)。他的父亲名叫约纳(Barjona,玛16:17),亦名若纳(John,若1:42)。伯多禄结过婚,并同他的岳母住在葛法翁(Capernaum,玛8:14;谷1:29;路4:28),但由福音及格前9:5之记载,我们不能断定,当耶稣召叫他时,他的妻子是否仍健在。  福音及宗徒大事录关于伯多禄生平的记载竟达一百六十一次之多,远远超过其他任何宗徒,我们只可在此作一综合的介绍。耶稣第一次见伯多禄时,就给了他一个名号叫“则法”(磐石),从最初就同若望(St. John the Evangelist)和雅各伯(St. Jacob)成了耶稣的三位爱徒中的一位,成了耶稣的全能光荣及受辱的见证人(路8:51;玛17:1谷9:2;路9:28;玛26:37;谷14:33)。但是,在他生平中最大的转机,应是在某次当耶稣由伯多禄的渔船上向群众讲完道理之后,叫他下网捕鱼。伯多禄虽然已徒劳地工作了一夜,但仍照耶稣的话投下网去。哪知,竟然捕得了满网的大鱼,不得不招呼捕鱼的同伴,载伯德(Zebedee)的两个儿子若望及雅各伯,前来帮忙。伯多禄见此圣迹,惊慌失措地跪下说:“主啊!请你远离我吧,因为我是个罪人哪!”耶稣却对他说:“不要怕!从今以后你将去捕人。”于是,伯多禄撇下了一切,跟随了耶稣(路5:4-11)。  在耶稣显示了五饼二鱼的奇迹之后,百姓有意强迫耶稣做他们的君王,耶稣先打发宗徒们上船过海(Lake Galilee,加黎利湖),暂时躲避一下风头。正当半夜,宗徒们在海中划船时,耶稣显现给他们。宗徒们惊魂稍定,认出可能是耶稣时,伯多禄要求在水面上行走,到耶稣所站的地方去。耶稣说:“来吧!”他果然毫不犹疑,下船在水面上大步行走,但走不多远见风大,害怕起来,开始下沉,他叫喊:“主!快救我。”耶稣将他拉起,责斥他缺乏信心(玛14:22-31),但他果敢的性格可见一斑。  百姓和门徒在听到耶稣讲论圣体圣事的道理之后,心中不服,满口怨言,各自东走西散,离耶稣而去。此时耶稣问宗徒们:“你们也要走吗?”伯多禄挺身而出代言说:“主!我们到谁哪里去呢?你有永生的话。我们相信,我们知道你是天主的‘圣者’”(若6:60-69)。由此我们可以断定,伯多禄是一位心直口快的坦荡之人。此事发生后不久,在斐理伯的凯撒勒亚(Philippi,Caesarea)境内,伯多禄又一次表示了他直爽的性格,代表其他门徒承认耶稣是“默西亚,永生天主之子”(玛16:16-19),也就是在这个机会上,耶稣见时机已成熟,乃郑重地将教会首长的权位预许给他:“约纳的儿子西满……你是伯多禄(磐石),我要把我的教会建立在这磐石上,地狱的门不能战胜它。我要把天国的钥匙交给你:凡你在地上所束缚的,在天上也要束缚;凡你在地上所释放的,在天上也要释放”(玛16:17-19)。  最后晚餐中,耶稣首先要给伯多禄洗脚时,伯多禄基于对耶稣的尊敬心情,耿直地说:“不,你永远不可洗我的足。”可是在听到主的反驳之后,却又本着其原来的爽朗性格,心直口快,甚至颇富幽默地说:“主!不单洗足,还洗手和头!”(若13:4-10),紧接着耶稣预言了伯多禄在当夜要三次否认自己。伯多禄闻言竟夸下海口说:“主!我准备同你一起去下监狱、受死。”以表示对耶稣肝脑涂地、忠诚赤裸之心。这虽然未免太冒失了,可是他也的确尽了他的匹夫之勇来向耶稣表示他的忠贞之志。当夜他就手执利剑,奋不顾身,冲向那批来逮捕耶稣的士兵及大司祭的仆人,一剑将仆人马尔果的右耳削了去,而受到耶稣的责斥(玛26:51-54;路22:50-52;若18:10-11),因为这与耶稣的教训是完全不合的。此时伯多禄非但冒失,而竟有些莽撞了。但无疑的,他的心地是正直的,完全出于对耶稣的忠诚及爱护,至此伯多禄的确茫然不知所措,又见耶稣已垂手就捕,乃实行了走为上策之计,但逃不多远,又觉心有不甘,对耶稣忠贞的诺言应有所交代,乃转过身来“远远跟着耶稣”(玛26:58等)。  经过若望的人事关系,伯多禄得以进入大司祭的庭院,在近处观看耶稣案件的结局,就在这里,他三次被人追问是否是耶稣的弟子,伯多禄竟三次否认,且强调自己与耶稣毫无关联,耶稣看了他一眼,这时伯多禄才如大梦初醒,于是跑到庭院之外,凄惨地痛哭起来(玛26:69-75;若18:15-18等)。  耶稣复活后第一个获得显现的宗徒就是伯多禄(路24:34),他听从耶稣的指示,率领其他宗徒北上加黎利重操捕鱼旧业。某日早,天色仍在朦胧之际,耶稣站在湖边(加黎利湖),立即被若望认出,伯多禄又是满腔热火,迫不及待地跳下水去,游至岸上问候耶稣。就在这天早上,耶稣三次问伯多禄是否爱自己(主耶稣),伯多禄鉴于以前背主的大错,心中已有所警惕,再不敢逞强,只谦虚地三次应答:“主,是的,你知道我爱你”。耶稣见时机已成熟,伯多禄的心里已作好了准备,于是耶稣将以前预许给他的教会中最高职权,正式委托给他(若21)。  耶稣升天后,伯多禄显然处于领导的地位。宗徒大事录的宗徒名单中,伯多禄占首位。“他们进城后,上了他们住宿的楼房;在那里有:伯多禄……他们常一起同心祈祷;其中有一些妇女和耶稣的母亲玛利亚,以及他的兄弟们。”  叛徒茹达斯(Judas)畏罪自杀,宗徒仅剩十一人,理应公推一人补充。这项建议,由伯多禄提出。圣神降临瞻礼,宗徒们都充满了圣神,并且按照圣神所赏给他们的能力,说起外国的言语来。众人见了,都很惊奇。伯多禄首先向众人大声宣讲:“……纳匝肋人耶稣是天主通过祂在你们中间所行的奇迹和征兆并以其德能给你们证明了的人。这是你们都知道的。”众人听了伯多禄的话,很受感动,就对伯多禄和其他宗徒说:“弟兄们,我们该做什么呢?”伯多禄回答他们说:“你们悔改吧!你们每人要以耶稣基督的名受洗,好使你们的罪得到赦免,你们会领受圣神的恩惠。”听他的话领受洗礼的人,在那一天,就达到三千名(宗2:37-41)。  圣教会第一个灵迹,圣经上记载的,也是伯多禄显行的。那一天,伯多禄和若望上圣殿去做第九时辰的祈祷。有一个天生的跛子,每天被人抬来放在圣殿的“丽门”旁,向进圣殿的人乞讨,这个人看见伯多禄和若望要进圣殿,就求他们施舍。伯多禄和若望注视他,向他说:“看我们!”那个人就注目看他们,希望得到些什么。伯多禄对他说:“金银我没有,但我要把我所有的给你:因纳匝肋人耶稣基督的名,起来!”于是伯多禄扶着他的右手,拉他起来。他的脚和踝骨立刻有了力气,跳起来行走;他就跟他们一起进圣殿,边走边跳,赞美天主(宗3:1-10)。  天主借着宗徒们的手,显行了许多奇迹异事。有人把病人抬到街上来,把他们放在床上或席上,希望在伯多禄走过时,他的影子至少能遮在他们身上,治愈他们的病(宗5:12-16)。  斯德望(St.Stephen)遇难后,耶路撒冷(Jerusalem)教会遭遇空前的大迫害,教友逃往各处继续宣扬圣道。斐理伯(St.Philip)来到撒马利亚(Samaria)传教,劝化了许多人。有一个人,名叫西满(Simon),原是邪术士,他也领洗入教。在耶路撒冷的宗徒们,听说撒马利亚人接受了天主的圣道,就派伯多禄和若望到那里去。二人一到了那里,就为他们祈祷,给他们覆手,使他们领受圣神,西满看见宗徒藉着覆手礼,赋给人们圣神,便拿钱来给宗徒们说:“请把这种能力也给我,使我替谁按手,谁就领受圣神。”伯多禄回答说:“你和你的银钱一起灭亡吧!你想天主的恩赐能用钱买得的!在这事上你没有股、没有份,因为在天主面前,你心怀不正。所以,你应痛悔你这罪恶,祈求主赦免你心中这种意念……”西满回答说:“请你们为我求天主……”(宗8:9-25)  自教会诞生伊始,伯多禄就成了这个新兴团体的首脑人物,是他安排了选举玛弟亚(Matthias)为宗徒的事宜(宗1:15-26),是他现罚了犯罪的夫妇阿纳尼雅及撒斐辣(Ananias &Sapphira,宗5:2-11)。也是他首先视察了撒玛利亚的教会(宗8:14-25)。至此耶路撒冷的公议会深觉此风不可长,乃再度下令逮捕了宗徒。这次又是伯多禄代表发言,驳斥公议会的无理。于是被鞭打后,再度获得释放(宗5:17-42)。自此伯多禄只好由耶路撒冷向外发展,在里达治好瘫子艾乃阿(Aeneas,Lydda),在约培复活死人塔彼达(Tabita,Joppa,宗9:32-40),并在凯撒勒亚接受第一名非犹太人的外教人,意大利营的百夫长科尔乃略(Cornelius)及全家领洗入教(宗10)。  大约在公元42年,黑落德阿格黎帕(Herod Agrippa)开始对教会进行残酷迫害,将大雅各伯宗徒杀死,将伯多禄下到监里,但由于天使的救助而脱险。至此伯多禄知道圣地已非久居之地,于是“往另一地方”(宗12:3-17)。圣经上虽未明确指出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但学者们大都同意的主张是此时伯多禄去了罗马(Rome),当时在罗马已有一批五旬节那天在耶路撒冷归化的犹太教友,故此伯多禄在罗马并不是完全陌生的,相反,一定受到优厚的招待。自此罗马成了教会的中心。由罗马,伯多禄开始管理、支配整个教会的事务,给小亚细亚(Minor Asia)的教友写的两封公函也是发自罗马(参阅伯前5:13)。但他并没有定居罗马不动,他仍然尽了他视察教务的最高职权,公元49年,我们见他重新出现于耶路撒冷,主持第一次的宗徒会议(宗15:6-21,参阅迦2)。  关于圣伯多禄的传教活动,宗教大事录提供了充足的资料。其中最重要的是外邦人士百夫长科尔乃略的归化,因为这件事牵涉到教友应否行割损的教义教规问题,犹太教徒和非犹太教徒的来往应否准许的问题。伯多禄在约培获赐神视,知道古教已告结束,基督建立的教会,不仅犹太人,世界上的一切民族都有资格加入。犹太教规,不准犹太人和外邦人来往。耶路撒冷的教友,不明真相,伯多禄一回来,群起向他责难。伯多禄向大家解释了基督教会的精神,大家一致拥护。  外邦人领洗入教后,应否遵守犹太法律。为了解答这个问题,教会特在耶路撒冷召集了大公会议,伯多禄在会上起立发言,指出犹太法律对基督徒已不适用。大会一致决议:新入教的外邦人,无须履行割损礼,无须遵守梅瑟法律,但是为了不引起犹太人反感,对外邦人制定若干义务(例如不吃勒死牲畜的肉,不吃血)。这项决议,由大会通知安提约基雅(Antioch)教会遵守(宗13:1-52)。  在这里,伯多禄诚恳地接受了意见(参阅迦2:11-14)。保禄(St. Paul)与伯多禄二人合作无间,以致教会自古以来就时常将二人的名字相提并论,是以所谓教会初期的伯多禄主义及保禄主义的说法是不能成立的(参阅宗15:7-12)。至于有关伯多禄其它的传教行程,在圣经上的记载不多,远不如保禄的行程清楚。  伯多禄可能在耶路撒冷会议(公元49年)前两年,已就任安提约基雅主教。  伯多禄治理安提约基教会七年以后,向西进发,直到罗马,做了第一位罗马城的主教,约有二十五年之久。  圣伯多禄是在罗马暴君尼禄执政期内(Nero,公元54-68年)遇难的。那时,罗马发生严重的教难,教友苦劝伯多离城暂避。伯多禄出城,路上遇见吾主耶稣。他问:“主,你往何处去?”耶稣答说:“我去第二次被钉十字架上。”伯多禄明白了耶稣的话,意思是说:他自己应去被钉在十字架。伯多禄毫不犹疑,立刻返回罗马,殉道致命。根据罗马史学家欧瑟伯(Eusebius)的记述,他是要求头在下,脚向上,倒钉在十字架上的。  他的遗体被当时的教友葬于现今的梵蒂冈丘岭(Vatican Hill)上,亦即日后伯多禄大殿(St. Peter’s Basilica)坐落的地方。自古以来有不少的传说一致拥护这一事实。1940年至1949年在大殿之下的考古挖掘,更证实了这一传说之确切:大殿圆楼之下的正中地方,就是圣教会第一任教宗伯多禄坟墓的所在地。但在第三世纪的中叶,当伐肋黎雅诺皇帝难为教会达到白热化之际,伯多禄的遗体曾一度被迁往圣色巴斯提盎地窟之中,免遭亵渎。不久又迁回来。  “你是伯多禄,我要把天国的钥匙交给你。”(玛 16:13-19)
圣保禄宗徒(St. Paul the Apostle) 一、从诞生到迫害教会  “我是犹太人,生于基里基雅的塔尔索(Tarsus,Cilicia),在这个城市(耶路撒冷)长大,受教于加玛里(Gamaliel)门下……”(宗22:3)。保禄向想动手捉拿他的耶路撒冷群众,简略说明自己的出生和来历。他承认自己是犹太人,但生在国外的塔尔索。  可以说,保禄和耶稣是同时代的人。保禄原属本雅明(Benjamin)支派,他的父母或许为纪念出自这支派的撒乌耳君王(Saul),便给他起了一个犹太名字叫撒乌耳(希腊文音译作扫禄),和一个罗马名字:保禄(Paulus),意即“微小的”。  保禄的父母是很热心的犹太人,属法利塞党(Pharisee),因此,保禄诞生后第八天就行了割损礼,稍年长时,即刻教以梅瑟法律和祖先的遗训(罗11:1;斐3:5-6;宗22:1-5等处)。根据祖先的传授,保禄5、6岁时便开始诵读圣经,10岁始就研究米市纳(Mishnah)及学习编织帐幔的手艺(宗18:3)。因此保禄后来时常夸耀自己的手艺(宗20:34;格前4:12;得前2:9;得后3:8等处),就如他时常夸耀自己的罗马国籍一样,因为这手艺如同国籍,非常有助于他的传教事业,一来使他能自给,不依赖他人,二来使他能更容易与社会人士接触。  保禄在塔尔索除了肄业于会堂的学校外,似乎还读过希腊(Greece)学校,因为他的希腊文写得很流利,笔法雄浑有力,除非受过正式的希腊教育,否则决不会有如此的造诣。天才保禄在塔尔索见到了各国各地属于罗马帝国或不属于罗马帝国的人,看到了异教人举行的仪式和游行,听到了各派系的哲学理论,如斯多噶(Stoices)、伊壁鸠鲁(Epicurus)、昔尼克(Cynics)等各派所讲的哲理,其中斯多噶学派在当时的塔尔索城内拥有极大的势力。为此,保禄的辩论法多少也可能受了斯多噶学派辩论法的影响。  保禄15、16岁时,便到耶路撒冷,师从加玛里研究圣经,学得了经典的精义、解经的方法和祖先的遗教,在经学和道德上突飞猛进(参阅迦1:14;宗22:3-5,33-40等处)。  如同一些著名的经师一样,保禄没有依照以色列男子满18岁便要成家立业的风俗,而以梅瑟(Moses)的“托辣”(Torah)为自己的“圣洁新娘”,将自己完全奉献给天主,终身不娶(格前7)。守贞在当时的厄色尼派(Essenes)和谷木兰团体(Qumran)中极其盛行,因此,保禄矢志守贞不算是一件奇事。  保禄毕业后回到塔尔索,但似乎每年都要到圣城去。就年代和历史的背景来说,他可能在公元29年或30年上见到过耶稣;有些现代的学者根据格前9:15及格后5等处的记载,认为他的确见到了主耶稣;不过保禄在归化之前一直否认祂就是以民所期待的默西亚;但归化,他即刻承认耶稣是默西亚,是人类的救主,是天主圣子。  对此,我们不能不赞叹天主的全能上智,为向当时居世界文化最高的希腊、罗马传扬福音,特选保禄做自己“拣选的器皿”(宗9)。的确,保禄出生在一个受希伯来、希腊和罗马三种文化共同影响的城市,这三种文化的薰陶使他成为一个多才多艺的伟大宗徒。保禄本具天赋才能,又有拓展活动空间的能力,因此,对于外邦人的优、缺点了如指掌(罗1-3)。他知道外邦人寻求天主的态度,好像愿意触到天主,找到天主(宗17)。再者,保禄凭借自己罗马公民的身份,能够随意遍游全罗马帝国。他虽然不懂拉丁语,但除了精通本国的古今语言——希伯来和阿拉美语外,还能流利地说当时全帝国最通用的希腊语,不论到哪里,他都能向犹太侨民及外邦有识之士宣传福音。  由格前2:3,格后10:1,12:6;迦4等处的叙述可以推知,保禄的身体并不十分健康,他患有多种慢性疾病,常阻碍他从事传教工作。根据历史学家的描述,保禄头发稀疏,双眉相连,呈钩状,和霭可亲;有时显得很平凡,但有时他的面貌却想一个“天使”。我们可以在这位“外邦宗徒”身上可以找到一些矛盾的地方:“但是我们把这珍宝存放在瓦器中……”(格后4:7)。我们可以断定:保禄的“瓦器”是“健壮有力的”,否则他绝对不能忍受传教生活中的无数苦劳达三十年之久(格后11)。天主的恩宠固然可减轻他的痛苦(格后12),但坚强的意志也时常鼓励他的肉身服从他传教的雄心壮志。在这个“瓦器”中,存有一个独特的灵魂,这个灵魂的能力如此坚强,以致有些近代学者爱拿“唯一基督之后的第一人”(The first after the Unique)的名句来赞美保禄。由他的书信可知,他的悟司具有直观和辩证的能力,他的经学知识广博精深,他意志坚强,天生有领袖的才能,会领导群众;他有一颗慈父之心,有时更像一个慈母(迦4:19-20;格前4:14-15);此外还具有君子的高尚风度和侠士的义气。  保禄有不少天生的才能,在同胞中,他的学问远超过他的同辈(迦1:14)。我们可推断,如果他没有被耶稣选为宗徒,他一定会因这些才能和宗教热忱,成为一位著名的“拉比”,与他的师傅加玛里,及希肋耳、阿基巴等经师齐名。  保禄在被耶稣召叫以前,和他父亲的理想一样,仅限于解释天主的法律,这是无可置疑的,因为“保留名人的言论,必领悟比喻的妙理,必参透箴言的真谛,必玩味寓言的奥妙。他出入于伟人之中,周旋于王侯之前;周游异民的邦国,考察人间的善恶”(德39:1-5)。二、迫害教会及归化  公元34或35年,耶路撒冷教会中出现了斯德望(Stephen),一个非凡的人。“斯德望充满着恩宠和德能,在民众中显大奇迹、行大征兆”(宗6)。由于斯德望热心传教,信友的数目日渐增多,甚至有许多司祭也信奉了基督。此外,那些在耶路撒冷建有会堂的基勒乃(Cyrene)、亚历山大(Alexanderia)、基里基亚和亚细亚(Asia)人,因敌不过斯德望的智慧,便唆使人控告他亵渎梅瑟和天主,致他于死地。基里基亚会堂中,最憎恨斯德望的便是保禄,他坚信拥护天主权威的唯一方法就是消灭基督圣教。他自觉有丕乃哈斯(Phinehas)和厄里亚(Elijah)所有的热忱,十分赞同并亲眼看到斯德望被人杀死,心中感到痛快(宗7:58-8:1)。后来保禄论及自己迫害教会时说:“我从前也以为应该竭尽全力反对纳匝肋人耶稣的名”(宗26:9,亦可参考弟前1:1-3)。这正应验了主耶稣的话:“……而且时候到了,杀害你们的,还自以为是尽了恭敬天主的义务”(若16:2)。保禄究竟为何要攻击基督的教会?答案有两个:一、保禄认为耶稣是假默西亚,是在亵渎天主;二、保禄认为耶稣自称“天主子”是狂妄自大。据此,保禄才疯狂地迫害耶路撒冷、犹太(Judea)、撒玛利亚(Samaria)及叙利亚(Syria)的教会(宗8:1-3;9:1-3,26;迦1;格前15;斐36;弟前1:1-3)。  保禄从被捕的基督徒的口供里,渐渐认识耶稣及其事迹、要求和福音;但基督徒的口供和被拷打,非但未使他怀疑自己如此迫害“教会”(迦1)是不合理的,反而更确信迫害“教会”是应该的。因此,他的突然归化是耶稣复活奇迹以外最大的奇迹!这一事实在宗徒大事录内曾记述过三次,保禄自己也至少提及过七次(宗9:1-20,22:3-21,26:9-20;迦1:13-14;格前9:1,15:8;格后4:6;斐3:12;弗3:7-8;弟前1:11)。一些现代的学者把保禄“归化”说成“蒙召”。“归化”与“蒙召”本是分不开的(迦1等处)。保禄将自己的蒙召和归化,完全归功于天主的仁慈,认定是一真实的超性事件。保禄在归化的那一刻,实在看见了复活的主。此刻,他不但明白耶稣就是默西亚,而且也明白耶稣是天主的独生子:耶稣的光荣即天主父的光荣。保禄的归化不是一种伦理上的悔改,更不是一种与天主修和的感情上的改变——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远离天主的——而是一种“启示”和一种新创造。天主将自己的圣子显示给他(迦1),使他稍微领悟到基督尊贵的地位和祂妙身的奥迹,使他不但成了基督徒,而且还成了基督的伟大宗徒,历代教会的导师。保禄后来福传时所讲的道理,是他在大马士革(Damascus)近郊见到耶稣的这一事实的显证,是他所讲道理的来源,他后半生活动、为主致命的第一和最后的要因。三、准备时期  所谓“准备时期”,是指保禄归化(公元36年)到他第一次传教旅行(公元44或45年)的一段时期。在这期间,保禄在圣神引导下,为将来所负的伟大使命做了相当多的准备。按新约记载,他首先在大马士革宣讲福音(宗9:20),以后去了阿拉伯(Arabia)旷野,从那里再回到大马士革,传扬耶稣的福音(迦1:27;宗9:20)。犹太人见保禄归化,宣传耶稣,便想除掉他。保禄获知这阴谋后,在信友的协助下,逃离大马士革,前往耶路撒冷。此时,门徒们还十分怀疑他归化的事,对他有所畏惧,是巴尔纳伯(Barnabas)带他见了宗徒(迦1:19-28),说服他们接纳保禄。也许是为了弥补自己昔日参与谋害斯德望的罪,保禄在耶路撒冷向居于此地的希腊籍犹太人宣讲福音。但由于门徒担心再次发生像斯德望所遭遇的迫害,同时,主耶稣在圣殿内告诉保禄:他活动的区域不在耶路撒冷,而在遥远的外邦,所以保禄逗留了十五天,便离开圣城,回到故乡塔尔索(宗9:26-30,22:17-21)。  保禄在塔尔索传扬福音有五年之久,并且建立了一些会所(宗15)。然而,保禄总觉得主耶稣遣他到外邦人中传教的话尚未应验(宗26:17)。梅瑟、厄里亚、古先知们,都曾等待天主给他们所定的时间,保禄也得等待。约在公元43年,巴尔纳伯找保禄请他去安提约基雅(Antioch)传扬福音,因为那里归化基督的外邦人越来越多!当保禄明白天主给他预定的时间已到,便即刻随巴尔纳伯到安提约基雅去了。他在这城中传扬福音,服侍天主约有一年。在保禄一生不安定的岁月中,这算是最安定的一年,也是他为主作战的前夕(宗11:27-31)。保禄在当地的传教活动没有多久便中断了:他和巴尔纳伯奉安提约基雅教会派遣,把当地教会的赈灾款送往耶路撒冷(宗11:27-31)。他们在耶路撒冷只逗留了几天,因为那时耶路撒冷教会正遭受阿格黎帕王(Agrippa)的迫害,不能在那里久留。保禄和巴尔纳伯在耶路撒冷时,住在巴尔纳伯的表弟马尔谷(Mark)的家中,二人任务完成后,便带着马尔谷一起回安提约基雅去了。从安提约基雅开始,保禄和巴尔纳伯由近及远,向外邦人展开了一系列的传教工作。这一创举,对于教会向外发展的影响是巨大的。  吾主如何预备自己的宗徒,去完成他所负的使命?这是一个难题,因为没有人能够明白保禄和耶稣之间的结合程度。金口圣若望(St. John Chrysostom)曾屡次尝试揭开这个秘密,但也感到这是语言所不能形容的,最后只写下了那么简短的一句:“保禄的心就是基督的心”。  不过,有些事情仍可以得到解释。首先,虽然保禄亲见了复活的主,但他并未因此而轻视或不顾耶稣的教会,相反,耶稣命他接受洗礼,加入教会。进入耶稣羊栈之后,保禄便急切询问有关救主的事迹:祂的言行、惨死和复活。归化后第三年,他就去耶路撒冷拜见伯多禄(St. Peter the Apostle),从这位渔夫的口中获知耶稣的福音和祂一生的事迹。保禄虽然很喜欢瞻仰和宣讲光荣的耶稣,但细读他的书信,我们亦可看出他也认识耶稣“在血肉之身时”所过的生活(希5),这无疑是他由教会所得的宝藏。再者,保禄一接受了洗礼,即刻就充满了圣神的恩赐和奇恩,成了一个“属神的人”(格前3:1),即时常受圣神引导和蒙受圣神奇恩的人(参见宗16:9,22:17,27:23-24;格后12:9;格前12:12等处)。他的智慧无疑与这些启示和他的圣经知识有密切的关系。换句话说,他的智慧是由天主的启示、圣教会的训导和他广博的圣经知识培养而来的。  他既然见到了耶稣,听到耶稣要他做外邦人的宗徒,那他为何不立即去远方的外邦人那里传扬福音呢?关于这个问题,教父们给出了最好、最确切的答复,现在,也受到公教和非公教的学者的一致首肯。在大马士革获主的显现后,保禄如同古圣先贤一样,需要一个安静的、能专务祈祷的地方,好在祈祷和静观中,将新旧约做一番比较。在这样的比较中,他发现耶稣的福音是救赎人类的无可比拟的伟大力量,是天主向世人所发表的最后而具有法定性的神圣道理。他又发现旧约所有的深奥意义,不是为他的同胞“拉比”所能理解的,而必须在福音的光照下,才能有所启示,亦即,只有福音的光照才能反映出旧约的永远价值。  旧约的末世论:“上主的日子”、“天主的国”、“默西亚论”、“以民的被召选”……这一切大道理,在新约内,或更为纯粹,或得到了应验。保禄在阿拉伯和塔尔索所过的沉思岁月,与他日后传教所过的忙碌生活,同样在教会的传教与研究上,发生了巨大的影响与示范作用。  保禄在第一次开始出外传教以前,被提升到第三层天,见到了天主圣三,领悟了天主救赎人类的伟大计划(格后12:1-6)。至此,可以说,他已完全作好了传教的准备,能将耶稣的名号传给外邦人、君王和以色列子民(宗9:13);从此,他也感觉自己所写和所讲的,已不是自己的话,而是天主的话(迦1:11-12)。四、传教生活  保禄的传教生活,可以说正式开始于公元45年,当时圣神对安提约基雅教会的领袖说:“你们要为我指派巴尔纳伯和扫禄来,去做我召唤他们担任的工作”(宗13:2)。保禄的传教从此开始,一直到公元67年在罗马(Rome)郊外殉难之日止。他的传教生活是积极、惊险和艰苦的,这可以从宗徒大事录和他的书信中见到。古今经学家经常把他在这二十年内所做的事和遭遇,分为下列几个时期:一、三次传教行程,二、凯撒勒雅的囚禁,三、罗马之行,四、罗马的囚禁,五、晚年的事迹和为主致命。以下将较系统地在列出使读者更易了解保禄精神及其传教事业的原动力与效果的事迹。  自归顺耶稣后,尤其在耶路撒冷圣殿内再次见到耶稣,听到祂说:“去吧!我要派遣你到远方,到外邦人那里去”(宗22:21),保禄便矢志传教,使罗马全帝国都归顺主耶稣。保禄宗徒不但殷切盼望罗马帝国归顺救主,而且更盼望天下万民都接受圣恩,归属耶稣名下(罗1:5;格前15:23;弗3等处)。安提约基雅的尼革尔西满(Symeon known asNiger)和埃塞俄比亚甘达刻女王的太监(an important official of the Kandake queen of the Ethiopians)(宗13:1,8:27)的归化,为保禄常是一种激励。愿基督君临天下,为达到这个目的,保禄才被选为宗徒。虽然保禄未能亲自实现这个理想,但教会内将要出现许多效法他的使徒,他们将引导万民归顺基督。  保禄非常喜欢“宗徒”这称号,又喜欢自称为士兵(弟后2:3-11)、内行的建筑师(格前3:10),把自己为尽宗徒职务所受的劳苦当作司祭所献的祭品(罗15:16)。根据他的思想,他尽宗徒的职务,热心如献祭的司祭,勇敢如耶稣的士兵,明智如聪明的建筑师。  如果注意这位内行的建筑师的传教方法,便可看出,他的传教方法有三个主要原则:一、先在犹太会堂里宣讲福音,因为这是选民的特权(罗1:16),同时犹太会堂又可以用来作为宣讲福音最适宜的根据地;二、特别选择省会、大都市、交通要塞,作为宣讲福音的中心,这样,福音的真光自然很快地传达于四方;三、他的计划无论如何周详,一旦知道天主圣神另有决定,便即刻俯首顺从,在第二传教的行程中,这样的例子就非常明显(宗16:16-20)。  最后保禄所采取的传教策略,是一种类似于钳形的攻势:从东方和从西方攻破罗马——当时的世界首都(罗15:18-24),他却没有想到会有意外的事阻止他实现这个战略计划。  保禄向犹太同胞宣讲福音常遭失败,在他看来是天主的圣意,是天主要他到别处去传教。战士虽一时失败,但统帅的君王基督,必永远得胜,永远为王。  保禄的福传方式有两种:一种为犹太人及其皈依者(宗13:16-17);另一种专为外邦人(宗14:15-17,17:21-31;得前1:9-10等处)。对前者,宗徒向听众证明耶稣是天主所恩许的默西亚;对后者,则证明耶稣是天主所特派的救世主。若有人因他的宣讲而信了耶稣,他便准备他们接受洗礼,洗礼前后,直接或间接给他们讲解教理,此即“教理讲授”(Catechesis Apostolica)。保禄在自己的书信中也曾提到过这种“教理讲授”及其内容(参阅希6:1-3;迦5:16-26;得前4:1-12;格前15:3-11;罗6:19等处)。  保禄之所以能够随处施教,建立地方教会,不仅因为他有口才或学问,更因为他如古时先知一样,是“属神的人”。他给格林多的信友们写道:“我讲道,我宣传福音,不用委婉动听的言辞,只是用圣神的德能来证明”(格前2:4)。这话使我们明白保禄成功的最大原因所在。保禄在各地建立教会,全靠圣神的德能,如在塞浦路斯,他因圣神的德能使厄吕玛(Elymas)双目失明(宗13:6-12)。在厄弗所(Ephesus),天主借着保禄的手行奇事异能,甚至把保禄所用的手帕或围裙放在病人身上,病和恶魔都立即离去(宗19:11-12)。他亲口提醒信友,要时常记得自己领洗时所蒙受的恩宠(格前1:7,1:12-14;格后12;迦3:2-3;得前1:5等处)。总而言之,保禄传教的工作,正是圣神德能的表现。五、保禄与信友  保禄在基督内孕育了许多信友,他们永远存在于宗徒心中:“你们常在我心中——因此我们是生死与共的”(格后7:3)。他将自己视作信友的父亲,偶尔也把自己看作他们的母亲(格前4:15;迦4:19)。  耶稣在世时称自己的宗徒为“孩子”(若13:33),而保禄通常称呼信友为“兄弟”,但对待信友常怀慈父的心肠,我们读得前、斐、费等书信便可一目了然。有时他也称信友为“儿子”,为这些神子祈祷,也要求他们为自己祈祷。他把自己的希望、困难和计划,都告诉他们,与他们同甘共苦。他既然知道:活着就是基督(斐1:21),就敢对他们说:“你们要效法我,就像我效法基督一样”(格前11:1)。保禄爱信友如自己的子女,信友也爱他如慈父。当保禄在迦拉达患病时,信友表示,如需要的话,就是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给他,也在所不惜(迦4:15);阿桂拉(Aquilas)和普黎斯加(Prisca)二人不但一生帮助他,且在厄弗所为救他的性命甘愿引颈就戮(罗16:4);斐理伯城的妇人里狄雅(Lydia)和信友按时捐款帮助他们可敬的宗徒(宗16:14-40;斐4:10-20)。的确,保禄是一位极具吸引力的伟大宗徒,在他周围常有一群信友服侍他,甚至有些从未见过他的信友,都对这位耶稣所特选的宗徒,怀着诚挚的爱情。当保禄一行到达罗马时,罗马信友都到阿丕约市场(Appian Forum)和三馆(Three Taverns)来迎接这位外邦人的大宗徒(宗28:15);当保禄第一次看见他殷切盼望进入的帝国京都时,心中非常感动,而最使他感动流泪的,还是罗马信友对他的爱情。  看了以上所述,以及费肋孟和厄弗所信友临别时为他流泪(宗20)以及其它相类似的事,若以为保禄的生活只有喜乐、顺利和胜利的话,就完全错了!固然,耶稣给予保禄的喜乐没有人能从他心中夺去(若16),但耶稣所说的“你们在世界遭受窘迫,但放心吧!我已战胜了世界”那一句话,也在保禄身上完全应验。为此,现代一位经学家,称保禄的传教生活为他的“苦难史”或“苦路”。这苦路的主因就如耶稣之所以受苦受死一样,完全是身为“这世界的首领”(若12:31)。保禄早就知道这些事,所以在给得撒洛尼信友的书中早就写说:“罪恶的阴谋已经在活动”(得后2:7);给厄弗所信友的书信中也写道:“我们所对抗的不是血和肉,而是那些掌权者和统治者,他们是这黑暗世界的主人、天界的邪神”(弗6:12)。一句话,这一切无非是魔鬼借着世人的成见、私欲和骄傲,攻击天主的国。在保禄时代,掌权者和统治者竟企图借着犹太人的成见和嫉恨,借着外邦人的私欲和骄傲,来消灭这个神国。六、保禄与外邦人  保禄对外邦人常是乐观的,但读了罗1:18-21便知道,他决不闭眼不看他们的恶行。他知道耶稣的宝血已经倾流了,救赎的日子已经开始,无知的时代已经过去,一切罪恶的奴隶现在都能因祂的宝血成为天主的义子。保禄不怕外邦人因肉体的软弱所犯的罪,天主圣神能制伏这些罪,他怕的是使人心骄傲、迷惑、虚妄、自满的“世界的智慧”。雅典人之所以比格林多人离天主国更远,就是因为雅典人夸耀自己的虚妄智慧,而格林多人坦承了自己的软弱。大体上说,外邦人除了在一些特殊情形下或受人唆使而排斥保禄外(宗16:19-24、17:5-9、19:23-40),对他一向没有什么敌意。七、保禄与犹太人  保禄最大的敌人还是他的同胞——犹太人。从宗传大事录得知,从他在大马士革宣讲福音一直到他在罗马殉难,不论在何处宣讲福音,犹太人始终不断攻击他,设法要消灭他(宗13:6-12,13:45-47,14:6-7,17:5-9,21:11-28,23:12-15)。学者通常把反对保禄的犹太人称为“犹太主义保守派”(Iudaizantes)。宗15记述了此派在宗徒会议前后的情形。斐3:3-4所写的是攻击此派的谬论。读者千万不可以把“犹太主义保守派”与信奉耶稣的犹太人(Iudaeoehristiani)混为一谈。信奉耶稣的犹太人中,有些愿意保留着梅瑟法律而实行割损礼(宗21),恪守食物洁与不洁的规则(宗10:14、18:18、21-22),遵守祖先的遗训(宗2:16、3:5),如禁食(宗13:2、14:22)和守安息日等(宗2:1、3:1、6:7),他们的领袖和代表人物就是次雅各伯(Eusebius Hist Eccl PG20,197)。  信奉耶稣的犹太人,在耶路撒冷公会议以前主张割损礼是得救必守的法律,但公会议后,多半顺从了宗徒的决定。但还有一些人假借雅各伯之名,激烈攻击保禄,骂他是个卖国贼,是梅瑟、圣殿和天主的敌人,这是保禄一生最大的痛苦。八、保禄书信  同胞们的攻击、信友们的急需、流传的谣言和谬论,促使保禄写了许多信。这些书信虽为一时一地所发,但其内容可作万世万代的伟大教训。因为其中所写的不是某一位圣人的话,也不是天使的话,而是被提升到第三层天的宗徒的话。由于这些书信,保禄成了历代教会的伟大导师,至一、至圣、至公教会的大宗徒,是向不认识天父和圣子的外教人、向在基督教会内的分裂和异端教徒宣讲“一个天主”、“一个基督”、“一个信仰”的大导师;我们也相信,到了犹太人民归顺基督的时候,这位被自己同胞憎恨和诅咒的宗徒将同样成为他们的大导师。九、保禄为慈母教会募捐  教会的合一原是保禄一生的理想。他随处募捐,不但为协助耶路撒冷的穷苦弟兄,而且还有一个更高尚的目的,就是把犹太人的基督教会和外邦人的基督教会完全合而为一(参阅宗24:17;迦2:10;罗1:5-25、27-30,格前16:1-3;格后8,9)。十、保禄的合作者和教会圣职人员  发展和保持教会的至一性,不是一个人单独所能做到的事。主耶稣在世时,选立了宗徒和门徒,赋予他们在伯多禄领导下管理教会的权柄。宗徒时代,耶路撒冷就立了七位执事(宗6:1-6)。古时,每一地方教会都有一个长老团,由长老团管理当地的教会。保禄和巴尔纳伯在第一次传教行程中,在各地教会内设立了长老(宗14:23)。这么做,完全是为顺从主耶稣的旨意和圣神的启示(若14:25-29),在教会内建立圣统制度。这圣统制度有三个阶层:主教、长老和执事。但应该承认,在保禄所立的各教会内,最高的统治权,即主教的权柄,仍完全在保禄的手中。他在各地教会内设置长老团,是为了管理当地教会内的普通事宜,若发生了重大事故,保禄就亲自或派代表,如弟茂德、弟铎(Titus)、路加(Luke)、息拉(Silas)等人前往处理。保禄知道自己上了年纪,逐渐衰老,不能执行宗徒的职分,便把自己的权柄交给了他的合作人,让他们代为继续执行自己的任务。因此,把弟铎留在克里特岛(Crete),弟茂德留守在厄弗所处理教务。对保禄致命后三年内教会的圣统制度,我们虽缺少明确的史料,但在第一世纪末和第二世纪初,文献中就已详载圣统制度的三个主要阶段:主教、长老和执事。这无疑是天主圣神借宗徒们所行的事,圣神常在教会里实行主耶稣的旨意。  公元61年春,保禄一行人抵达罗马。罗马护卫军的长官听了百夫长犹里约(Julius)有关保禄的报告后,特准他独自一人在一个土兵看守下,住在所租的房屋内。保禄在这房屋内住了两年,他可以随意宣讲福音,接见前来拜访的人和各地教会的代表,也能给各地教会写信;换句话说,他虽然住在有士兵看守的屋子里,但仍能管理他亲自建立或与合作者所建立的教会。罗马的信友百般照顾了保禄的生。他最爱的斐理伯教会特地打发厄帕洛狄托(Epaphroditus)前来罗马,给他带了许多金银,供他使用。当时,弟茂德、提希苛(Tychicus)、厄帕夫拉(Epaphras)、路加、马尔谷、阿黎斯塔苛(Aristarchus)和德玛斯(Demas)等人,都随侍在他左右;他们住在罗马不是为安慰保禄,而是为帮助他传扬福音,因为保禄只为基督而活,不论境遇顺逆,总是尽己所能,不断向来自各地的人宣讲福音。不少看守他的士兵和长官,甚至皇宫内院中的不少人,为他所感化而信奉了耶稣,奴隶中信耶稣的日见增多(参阅罗16)。此时,保禄除写了费肋孟书外,还写了斐、哥和弗三封狱函。  保禄第一次囚禁在罗马约两年多。公元63年无罪获释。从他被释之日起,直到为主殉难之日止,关于他的事迹可供参考的史料,几乎只有《给希伯来人的信》和保禄的三封牧函,此外尚有一些有关保禄西班牙之行,及其为主致命的零星文献。这些文献虽然非常宝贵,但我们却不能用来作为编写宗徒晚年事迹和生活的资料。因此,学者对于他晚年事迹怎样编排,有不同的意见。此处所编写的保禄最后四、五年间的事迹,只是一种尝试,不能视为定论。  保禄于公元58年给罗马人写信时,就说他决意到西班牙去(罗15:24-28)。罗马圣格肋孟(第一世纪末)在致格林多人的书信上曾说保禄“到了极西的地域”(ad Cor V7)。慕辣托黎书目(Muratarian)曾记载保禄“从罗马去了西班牙”。其它文件,如伪经伯多禄大事录,也有这样的记载。许多教父,如亚大纳削(St. Athanasius)、厄丕法尼、金口若望、热罗尼莫,都说保禄去过西班牙。我们没有理由不相信这些古代的文件。保禄在西班牙大约一年,又回到罗马,时在公元64年。这年7月,罗马城大火,暴君尼禄(Nero)拿基督徒作代罪的牺牲(塔西佗,Annales l5,44)。保禄又听到巴勒斯坦(Palestine)战云密布,知道主耶稣的预言快要应验,便写了《给希伯来人的信》。这封信,似乎是被自己的同胞所难为的保禄向选民发出的最后呼吁。在结论里(13:18-25),保禄希望不久以后携同弟茂德到东方去,不久以后,果然遇到了去东方的机会,他便乘船去了亚细亚。  公元65年初,保禄同弟茂德到了厄弗所。离开时,将弟茂德留在厄弗所,自己去了马其顿(Macedonia),从这里给弟茂德写了第一封书信。保禄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虽年老力衰,仍风尘仆仆,梯山航海,到各处巡视他所建立的教会。他从马其顿到了格林多(Corinth),又从那里带着弟铎到克里特岛。克里特岛是保禄最后建立的教会。他觉得自己不需要留在克里特岛宣讲福音,仅留下弟铎继续传教,自己又到别处去了。保禄可能从克里特岛又回到了马其顿,给弟铎写信,请他到尼苛颇里(Nicopolis)去见他,因为他决定要在尼苛颇里过冬(65-66年的冬天)。他在那里也没有一天的安闲,仍致力于传教工作。由此我们可以明白,保禄以后为什么打发弟铎到达耳玛提雅(Dalmatia)去的原因了(弟后4:11-13)。冬去春来,保禄回到亚细亚,可能是在特洛阿的卡尔颇(Carpos)家中被罗马的巡查逮捕的。这次逮捕事出突然,情形很严重,连他自己随身穿的外衣、书籍和他最爱的经卷,都不许带去(弟后4:12)。保禄被保捕后,被解送到亚细亚省会厄弗所受审。他在厄弗所本是一位极有名望的人,连外邦人都喜欢与他接交往来,如今成为阶下囚,除了几个爱护他的知己密友,如弟茂德、阿桂拉和敖乃息佛洛(Onesiphorus)外,其他的人纷纷离开了他(弟后1:15),其中曾特别提到非革罗(phygelus)、赫摩革乃(Hermogenes)和铜匠亚历山大(Alexander he metalworker)(弟后1:15、16、18,4:14-15)。亚细亚省的督导使没有在厄弗所审讯和惩治保禄,或许因为保禄如同在斐斯托(Festus)前一样要求上诉凯撒(Caesar),或是因为根据罗马的谕示,这位著名的基督徒领袖一经被捕,应即解送罗马,我们以为第二个原因较为可取。那些忠于宗徒的门徒决定陪同他到罗马去,途中,特洛斐摩(Trophimus)因病停留在米肋托(Miletus),厄辣斯托(Erastus)因职务留在格林多,别的人或半途中止,或离开保禄。实际上,第二次被囚罗马时,只有路加在他身边,可能因为路加的医生身份较容易接近保禄(弟后4:11)。  保禄初次受审情形很凄凉,他写信给弟茂德说:“我第一次为自己辩护时,没有人到法庭支持我。众人都离弃我——愿天主不加罪于他们”(弟后4:16)。初次受审之后,监禁似乎比以前更严,因为敖乃息佛洛从厄弗所赶来罗马要服侍保禄,他到了罗马后处寻找,过了很久才找到弟铎,得知保禄在地下监狱(可能是著名的玛默提诺监狱)。保禄急切盼望看见他最爱的人,如马尔谷和弟茂德。马尔谷在罗马同伯多禄工作了很久,可能认识一些有地位的人,可以利用人事关系与保禄见一次面,保禄就可以嘱咐马尔谷如何继续维护福音。保禄特别盼望再看到弟茂德,为此特地给弟茂德写了第二封书信——这是他最后的一封书信,可视为保禄的遗嘱——请弟茂德快到罗马来见他。弟茂德到罗马时,保禄是尚在人间,还是已经为主殉难,不得而知。  保禄给弟茂德写这封信时,似乎已预知自己快要去接受荣冠了:“我已奉献出自己的生命作为祭奠,我离开人世的时候已到。这场好仗,我已打完;这场赛跑,我已跑到终点;我坚守了信仰。现在,等待着我的是正义的华冠,这是主,正义的审判者到那日一定会赐给我的,不但赐给我,也将赐给所有爱慕祂显现的人”(弟后4:6-8)。公元67、68年间,第二次提审时,他被定了死罪。审判者似乎是厄略和撒彼诺(Clem Rom Ad Cor V4)。根据塔西佗(Tacitus)记载,身为罗马公民,保禄必须被押送到罗马城外第四十记程碑处,押至撒耳威雅水泉(Ad apuas Salvias)旁,先受鞭挞,后被斩首。也许离保禄受刑不远的地方,路加、欧步罗(Eubulus)、普登(Pudens)、理诺(Linus)、克劳狄雅(Claudia)等正流泪痛哭。  在他遇难的地点建有圣堂一座:城外圣保禄大殿(Basilica of Saint Paul Outside the Walls),以资纪念。  “我已经立你们为外邦人的光,使我的救恩到达天涯海角。”(宗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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