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对民主自由的正能量
木然:宗教对民主自由的正能量发布时间:2013-01-03 15:11 作者:木然
宗教在西方发展的历史上起过非常大的作用。西方思想家伯克说,一个合格的公民首先应该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韦伯说,基督教是西方文明发展的动力。马克思说,一个人格健全的人,必须是有道德自律和宗教他律的人。宗教与民主是不可分的,宗教甚至可以视之为民主的精神支柱。离开宗教去谈民主,民主就成了无本之木,无源之水。
本文以托克维尔宗教观为依托进行描述和分析,通过他来展示当时法国民主失败的宗教原因和美国民主成功的宗教因素。托克维尔认为,没有信仰只是偶然的现象,有信仰才是人类的常态。在法国,宗教精神与自由是背道而驰的,在美国,宗教精神与自由是紧密结合的,因此,法国民主的失败与美国民主的成功是不可避免的。
托克维尔成为永远的托克维尔,是因为他的两本书,一本书是《论美国的民主》,另一部是《旧制度与大革命》。《论美国的民主》上卷是在1835年写成,下卷是在1840年写成,《旧制度与大革命》是在1856年写成。其间相隔了21年。在这两本书里,自由是他思想的灵魂,平等是他分析问题的基调,宗教是他思想的源动力。离开自由的平等是奴役下的平等,离开平等的自由是特权者的自由,自由是平等的自由,平等是自由的平等,二者相合为真自由,真平等,二者相分是伪自由,伪平等。自由与平等都离不开宗教。
把自由平等放在当时的美国的情境下生成了民主制度,把自由与平等放在法国的情境下则命运多桀,龙种在美国播出,生出的是龙种,在法国播出,生出的是跳蚤。这是因为与美国相比较,法国的情境让托克维尔失望。法国与美国的比较,并不是典型的民主与专制的比较,而是美国民主与法国转型的比较。通过比较,托克维尔发现法国的民主与宗教精神呈断裂状态,而美国的民主则与宗教天然合一。
法国大革命时期就高扬自由平等博爱的旗帜,只是在这样的旗帜下面,却出现了革命时期的暴政,自由以自由的名义走向专制,平等以平等的方式产生了新的“恐惧和嫉妒”,博爱以博爱的方式人头落地。“无论穷人和富人,都没有权利的观念,双方都认为权势是现在的唯一信托和未来的无二保障。”崇高的观念和理想,却把人引向地狱。在法国人的心中,宗教已经失去其本性,崇高的理念填充了上帝的位置,他们以为,当宗教的上帝不能引人进入天堂的时候,一个观念的上帝必然使他们进入伊甸园,却不知,把宗教的上帝驱逐出灵魂的殿堂,让心中充满着理性之光的人们被一种难以名状的力量拉进了屠宰场。法国大革命之后的民主之路步履维艰,在他活着的年代民主仍是风雨飘摇,没有方向,没有信仰,冲动与激情把宗教打得人仰马翻,民主因缺少宗教这根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魂归何处。
法国人茫然不知所措,上帝之手已经离去,观念之手已经操刀入室,观念能不能承受生命之重仍然是一个未知数。他们是老年人,他们又是青年人,他们是传统的老年人,他们是新观念的年轻人,他们在老年与年轻中徘徊。他们是即将死亡的人,不仅是因为肉体,而且更是因为精神。他们是即将获得新生的人,不仅是因为精神,更是因为肉体。观念的死去和新生使他们在精神与肉体中互相撕咬,使他们在行动中表现出互相矛盾的病象。
托克维尔对这种精神病象的描述是:“社会之所以安宁无事,完全不是因为它觉得自己强大和繁荣,而是因为它承认自己的虚弱和衰落,唯恐禁不起折腾而一命呜呼。因此,人人都看到了恶,而谁都没有必要的勇气和毅力去为善;人们有过希望,发过牢骚,感到过悲伤,表示过高兴,但都像老年的人虚弱无力的冲动一样,没有得到任何显著而持久的满意结果。”法国人并没有因此止步,法国民主依旧莽撞向前,“凡能打倒的打例之,不能打倒的动摇之”,社会异常大乱不顾之。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被民主后哪怕洪水滔天所代替。信仰已经不再重要,个人的见解与趣味必须让位于思想。思想很重要,宁要思想不要感情,理性主义的狂飙行进已经不再考虑脚下的根基,思想就是一切,观念神圣无敌。所有的现实都必须臣服在思想一致的基础上,一个头顶地的时代已经到来,而传统的老人是禁不住头顶地的折腾的,老骨头终穷会散了架子。
把宗教放在可有可无的位置上是法国民主的特色,而一旦离开了宗教,法国民主顶地的那个头就被打破,法国民主就得了民主的精神病。法国的民主把宗教推向了民主的对立面,其失败的下场就在所难免了。宗教倒向了反民主的阵营,压制了它本身所主张的平等,信教的人“骂自由是敌人”,如果宗教与自由携手前进,宗教是可以使“自由获得神圣不可侵犯性的。”但是现在却相反,“信教者在与自由搏斗,自由的友人在攻击宗教”。破坏了宗教导致了民主自由的悖论,起点追求自由民主,终点专制靠岸。
在信教者周围,一些人“与其说是指望天堂,不如说是面对现世。”信教者拥护自由,不仅是因为“自由是一切最高品德的基础”,而且是因为他们把“自由视为一切最大福利的源泉”,他们急之于求解于宗教,是因为“没有民情的权威就不可能建立自由的权威,而没有信仰也就不可能养成民情”,非常遗憾的是,宗教成为民主的敌对者,宗教对民主起了破坏作用,那些想拥护宗教的人止步不前。
没有了宗教,传统的道德规范在法国民主的行进中全都当成废物和垃圾。精神变态,人格分裂、价值分裂、口是心非充斥着社会生活的各个阶层,人人都说假话,生活在假话与谎言中而难以自知。一些“出身高贵和道貌岸然的人,持有与其高雅的身分完全不符的见解,他们反倒夸奖起卑躬屈节来了”,他们赞扬奴性。而另一些人则把“自由说得天花乱坠,好象他们自己已经体验到自由如何神圣和伟大,并且大声疾呼,为人类要求他们自己就从来不知其为何物的一些权利”,还有一部分人,尽管品德高尚,但却敌视现代文明,在他们的头脑中,恶的与新的观念纠缠在一起,恶的就是新的,新的就是恶的。“他们以进步的名义竭力把人唯物化,拚命追求不顾正义的利益,脱离信仰的知识和不讲道德的幸福。他们自称是现代文明的卫士,高傲地以现代文明的带头人自居,窃居落到他们手中而他们是不配担当的职位。”最为有趣的是,那些奴性生根的人却大谈独立的作用。没有了宗教,社会也处在失序状态。“有德者无才,有才者无名,把爱好秩序与忠于暴君混为一谈,把笃爱自由与蔑视法律视为一事,良心投射在人们行为上的光只是暗淡的,一切事情,不管是荣辱还是真伪,好象都无所谓可与不可了。”一个大搞特搞民主的法国社会却已经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失去了基本的正义观,道德失范,价值失效。
于是,失去宗教支持的法国民主失败了,得到宗教支持的美国民主成功了。
美国的民情支撑着美国的民主大厦。民情的主要内容之一就是宗教。宗教对美国的民主既有直接影响也有间接影响。“宣称人人在上帝面前一律平等的基督教,不会反对全体公民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平等是低调的,人人都有罪,所以人人都平等。宽容和良心自由、思想自由一道,都来自于宗教的殿堂,宗教是自由的守护神,是自由最好的伴侣。没有宗教的民主,在托克维尔看来是不可思议的,是在给民主制造永久性的敌人。宗教是民主的命根子,天主教要求全体公民参政,要求尊重一切权利,确保自由,他们在“美国形成了最共和和最民主的阶级”,并把天主教身份平等的观念输入到政界。基督教的道德和公理不允许那些革命家们随便违反所执行的法律。宗教虽然没有提倡爱好自由,但它却能保证让美国人极其容易地享用自由,他们把基督教与自由混为一体,信仰基督教本身就是捍卫自由,捍卫自由就必须信仰基督教。没有基督教的自由是没有灵魂的自由,没有自由的基督教就会陷入偏见、仇恨、流血、战争。
托克维尔深刻指出:“专制制度可以不要宗教信仰而进行统治,而自由的国家却不能如此。宗教,在他们所赞扬的共和制度下,比在他们所攻击的君主下更为需要。当政治纽带松驰而道德纽带并未加强时,社会怎么能免于崩溃呢?如果一个自己做主的民族不服从上帝,它能做出什么呢?”不但如此,如果正教发挥不了作用,邪教必然代替正教,从而使社会充满了风险,民主充满了不确定性。
宗教与民主,还真是一个问题。娜拉出走,不进则退。宗教缺席,民主既无进路也没退路,有民主的日子,宗教还真得在场。
来源: 共识网 http://www.21ccom.net/articles/sxwh/xfwm/2013/0103/74150.html
| 来源日期:2013-1-3 | 责任编辑:王科力 宗教对整个人类都有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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