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满天主教先贤之金总主教的前半生
本帖最后由 修公爵 于 2012-2-7 16:48 编辑金沛献总主教,辽宁盖州榆林堡人士,生于民国十三年(一九二四年)三月十六日,原名金传治,圣名比约。幼年时,因其父兄去安东(今丹东)经商,家人也随之迁往安东。金父与韩国义士安重根(教友,圣名多默)交往甚密。 我刚领洗的时候,金主教到敝乡丹东,也是他老人家的第二故乡给教友们坚振的时候说到:当他五岁到丹东的时候,堂里的神父问他长大了愿不愿意当神父,他慨然答应。也就是说,在幼年的时候,金家和小传治就有了奉献天主的意愿。 当时在安东传教的是美国玛利诺外方传教会。当小传治在丹东读完小学后,就进入了抚顺市方济小修院学习。我查了有关史料,方济小修院是1927年由美籍葛怀仁(Coleman,我又考证一下,当年培育小传治圣召的神父也极有可能是葛神父)神父在抚顺高尔山兴建,第三年建成。从1928年开始,抚顺河南天主堂便开始招收修生。史料还显示,当1936年金沛献修生进入小修院的时候,院长卫爱德神父派遣了徐津总、陈恩林两修生去罗马传信大学学习,可见修院办得不错。 这里要说一件有趣的事情,小传治进入修院后,美国神父将其拉丁文圣名Pius译成“沛猷”,而上户口时又误写为“沛献”,这个以讹传讹的名字伴随了金主教一生。 金修生的求学生涯可谓历经磨难。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八日,美、日间的太平洋战争爆发。战端即开,日寇将美国传教士一律关进四平集中营。抚顺市方济小修院修生们只好到法国外方传教会办的奉天修院继续学习。一九四二年,金修生也进入奉天神学院。在沈阳学习两年哲学后,于一九四四年进入吉林神哲学院学习。 一九四五年光复后不久,国、共两党便在东北开战。一九四六年四平战役爆发,神学院停课,抚顺教区的大修生们只得回到抚顺小修院自修。 一九四七年,圣座驻华公使黎培理看到东北地区形势吃紧,便指示各教区将修生、修女、年轻神父撤走。抚顺教区的一部分神父、修士、修女由美国驻沈阳领事馆联系的飞机撤走。而金沛献等几个修生则是徒步向关里进发,当时锦州尚未沦陷,有火车通往关内,他们计划经由新民、黑山到锦州。然而,在黑山、义县遭土匪打劫。到了锦州后,教会借钱给他们,他们六七个人才得以到达北平。那一次,抚顺教区共撤走二十八位修生。 金修生到了北平后,进入遣使会的文声书院,小修生们则进入耕莘中学。然而好景不长,一九四九年元旦华北剿总司令傅作义将军宣布“和平起义”,修生们还得继续南逃。金和一部分同学持辅仁大学学生证,经上海逃往香港,一九五一年,总算在华南总修院完成了学业。 一九五零年,朝鲜战争爆发。在抚顺教区的美籍神长被说成是帝国主义的特务, 金修生的恩师,代理主教葛怀仁神父在上海被捕。金修生毕业后,抚顺教区中国籍代理主教尤逸尘神父要求其回国传教。就这样,金回到了中国,途径上海时,由上海教区主教龚品梅祝圣为神父。当金神父回到东北后,已是山河巨变,一部分神长、教友开展了轰轰烈烈的三自爱国运动,并于一九五四年十月成立了抚顺市天主教爱国会。而金神父从境外回来,公共安全专家局怀疑他是CIA,尤逸尘神父不敢留他在教会服务。无奈之下,金神父到沈阳一教友开办的“大兴化工厂”打工,并成为该厂会计,一直到一九五六年。当时的抚顺教会分为两派,一派在“河南”(矿务局)天主堂开展三自爱国运动,一派以 “河北”天主堂为代表,态度保守。金神父每周六由沈阳回河北天主堂何耀华神父那里,主日做弥撒,周一再回到沈阳上班。 一九五七年冬,东北三省的天主教代表会议在沈阳召开,传达“全国天主教第一次代表大会”精神。同时对东北地区教会内的右派分子进行批判斗争,在会议上共有45名神职人员被批斗、32名神职人员被批评。会议上批评罗马教廷干涉上海教区张士琅神父为代理主教,金神父为罗马教廷辩护,并反对上海对教廷的抗议,随即被打成右派。 一九五八年,斗争升级,金神父被打成反革命分子,并于六月十七日被捕。在羁押期间,金神父被押解到砖厂做苦工,虽然他身体健壮,但没干过重活,当一天的和泥、脱坯、做砖下来,第二天手指都伸不开。过了一个月,才适应过来。时值“三年自然灾害”期间,金神父的父母都还健在,但家人始终瞒着二老金神父入狱的消息。家里人省下宝贵的粮票,买点吃的,或炒点玉米面,给金神父送去,使他渡过难关。后来,金神父因“反革命罪”被判有期徒刑十年,仍在砖厂干活,主要工作是从窑里往外背砖。每次背二十五块砖、重七八十斤,且窑里温度很高,体力消耗极大,又饿又累,骨瘦如柴,体重已不足八十斤。一次背砖时,摔倒在地,大口吐血。这是因为砖的温度更高,背砖时用湿麻袋做隔热层,忽冷忽热,金神父得了肺结核、肺出血。随后被送入康平劳改医院,休养一年多,稍好后再次回到劳改队做苦力。 一九六八年,金神父刑满释放,但两年前爆发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已经将教会砸烂,亲友家人劝他不要回家,让他在劳改队继续就业。就这样,金神父进了马三家监狱养猪场养猪,这一干就是十二年。金神父养的猪多时达二三百头,由于他工作兢兢业业,将猪养的膘肥体壮且不得病,这让劳改队长很有面子,后来二人竟成为朋友。金神父回到教会后,队长每年背着大米等劳改队特产去看望他,管教看望犯人,成为美谈。幸赖天主仁慈,当时外面轰轰烈烈闹革命,金神父在劳改队的风暴眼中反而保全住了性命。 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抚顺市宗教局到马三家请他回抚顺教会工作,金神父说:“我现在戴着反革命的帽子,如何给信教群众服务?”当时正是“拨乱反正”时期,抚顺市法院宣布对金神父错划右派,错定反革命分子,予以平反。我记得金主教去世前的那个夏天,有一天他出来散步,向教友们讲起他被打成反革命,住了十年冤狱。教友问,给您什么补偿了。金主教说,那时的政策是要单位给补发这十年工资,可我在教会工作,能要教会补发工资吗? 当金神父回到抚顺堂区的时候,整个教区只剩下他和霍玉海两位老神父。此时,他老人家已经五十六岁,但福传事业才刚刚开始。 金沛献总主教去世后,慈母圣教会对他给予高度评价,梵蒂冈电台的讣告是这样的: 中国沈阳教区总主教金沛献11月4日去世,享年85岁。据亚洲新闻社的消息,金主教于今年6月29日荣休,把教区交在他的助理裴军民主教的手里。裴主教在2006年被祝圣,得到圣座批准。金沛献主教生于1924年,1951年晋铎。1958年因“反革命罪行”被关进监狱10年。正值文化大革命高潮时期出狱,因他与圣座的深厚共融,被发放接受劳改。1980年才得以恢复牧灵服务工作。金沛献主教是派遣修生和司铎到海外进修的首批主教之一,使文革年代中国封闭所造成的师资和神学方面的空白得以填补,这一选择也加强了同普世教会的关系。金主教善于协调的才华弥合了中国东北地区教会团体间的关系,并与政府当局保持良好关系。金总主教的葬礼将于11月8日星期六举行。 我曾写过一段相声,将金主教喂猪的经历写进去
甲:小亮啊,这又是一年的圣诞节了,您看我们的堂屋和去年相比有变化没?
乙:我们的教友多了,热情高了,节目精彩了,而且啊,有空调了!
甲:是啊,虽然我们还没有真正的教堂,但我们恭敬天主的条件还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嘛。
乙:您等会儿,还有条件不如我们的吗?
甲:那当然了,比方说“文革时期”,所有的教堂都被关闭了,神父被抓了,那条件还不如我们呢。
乙:那时候是够惨的。
甲:我们的金主教,那时还是金神父,被抓进监狱,就不能公开赞美天主。
乙:宣扬“牛鬼蛇神”,还不罪加一等!
甲:后来啊,劳改队让他去喂猪,金神父瞅着左右无人,就对这猪圈唱上了。
乙:金神父是怎么唱的
甲:我给你学学
乙:你给教友们学学
甲:(划十字,唱)In nomine patris et filii i et spiritus sancti amen。
乙:这还是额我略圣咏。
甲: Te Deum laudamus: te Dominum confitemur.
甲、 乙:Te aeternum Patrem omnis terra veneratur.
乙、 这是盎博罗削赞主曲啊。天主俯听金神父的祈祷了?
甲:天主听不听咱不知道,倒是让大队长听到了。
乙:大队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甲:这不嘛,队长把金神父叫到办公室。
乙:队长是怎么处理金神父的。
甲:这个,哈,嗯……
乙:您这是啥毛病啊!您快说说队长是怎么处分金神父的。
甲:那您可得有个思想准备,队长可是个老革命。
乙:您快说吧。
甲:---(做欲说不说的动作)
乙:您这是什么毛病
甲:小亮啊,队长可是一身正气,说一不二的主儿。
乙:您就别绕弯子,快说吧。
甲:全大队的人没有不怕队长的
乙:嗨,您还有完没完了
甲:(做东张西望状)
乙:这是队长训话啊,还是地下党接头?
甲:(陕北口音)我说小金啊……
乙:队长,您有何吩咐。
甲:你来咱们农场也有十多年了吧。
乙:是啊,我是57年被打成右派,58年进咱们农场服刑,68年刑满后一直留在大队喂猪。
甲:我观察你很长时间了,你是个实诚人。不打架、不斗殴、不占用公物,不随地吐痰……
乙:这是一个天主教徒应尽的本分。
甲:你还是个文化人哩!
乙:哎,倒是读了二十年书,可用不上了!
甲:多好啊,多好啊!
乙:队长啊,从中央到地方都说知识越多越反动,您咋还叫好呢?
甲;哎,我小时候家里穷啊,(唱)北风那个吹啊,雪花那个飘啊,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爹爹去躲债,整七天……
乙:那是白毛女,不是您吧。
甲:总之啊,那是家里穷,饭都吃不上,更别说上学。我就跟着共产党、毛主席参加了革命。(唱)端起了土枪洋枪,挥动着大刀长矛,保卫家乡!保卫黄河!保卫华北!保卫全中国!
乙:这不是打下江山了吗?
甲:可江山到手了,学校停课了,娃儿们还是没得学上。
乙:这是够闹心的!
甲:我说小金啊,我听政委说了,小平同志就要出山了,将来还得是读书有出息。我请你来啊,是想请你给孩子们教教外语。
乙:助人为乐是我们基督徒的本分。
甲:你多教他们点,什么英语、法语、俄语、南斯拉夫语、西斯拉夫语、北斯拉夫语……
乙:您打住吧,一会儿火星语好出来了。
甲:我跟你说啊,金老师,我们家“二狗子”太淘气了,他要是不听话,你就拿脚踢、拿皮带抽、灌辣椒水、上老虎凳……
乙:这“二狗子”是谁呀,这么淘气。
甲:“二狗子”就是我,队长啊就是我爸爸。
乙:那你是金主教的学生了,你都学点啥?
甲:学英语啊,One two three four, 点头yes摇头no,来是come去是go,谢谢就是三块肉。
乙:三块肉?像话吗!就想着吃,一看就知道学得不咋地。
甲:尽管我学得不好,可我跟金主教领洗奉教了。
乙:那您是老教友了。
甲:三十年了!
乙:您每个主日都进堂吗?
甲:咱们教堂太拥挤了,没有地方坐。
乙:您跟教友挤吧挤吧,凑合着将就一下。
甲: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刚坐下,就被人撵走了。
乙:他怎么跟你说的
甲:哎,赶紧让地方,往哪瞅,说你呢,这个座位是我占的。
乙:我已经在这坐了好几个主日了,也没看见您来啊。
甲:我那不是忙吗?没进堂。这个座位啊,我从去年夏天就占上了。
乙:大哥,要那么说的话,那我自打粉碎“四人帮”以后,就坐在这祈祷。
甲:你少废话,我太爷爷打光绪年间就在这里恭敬天主,咱是老教友家庭。
乙:还老教友呢?修哥,咱不跟他一般见识,让义工给你再找个地方望弥撒。
甲:小亮啊,您是不知道啊,堂里秩序太乱,有人把宠物都带进堂了。
乙: 带只猫啊还是牵条狗。
甲:一头驴
乙:一头驴?他……他是怎么牵进来的,您可别逗了。
甲:您不相信是吧。那咱就给模仿一下当时堂里的情况。
乙:怎么模仿他也进不来一头驴呀.
甲:你扮演读经员,读户籍纪二十二章27至28节
乙:恭读《户籍纪》:那驴又见上主的使者,遂趴在巴郎下;巴郎大怒,用棍杖打那驴。上主遂开了驴的口,对巴郎说……
甲:(学驴叫)嗷 ……嗷 ……嗷 ……
乙:这,这,堂里怎么有驴叫?
甲:嗷 ……嗷,…主人,您的电话。喂,你这个倒霉蛋,不知道今天是礼拜天,我在教堂里吗?还给我打电话。
乙:这都什么素质嘛。修哥啊,咱可不能光盯着几个素质不高的教友,我们信得可是天主啊。您可得常进堂。
甲:不行啊,我现在太忙了,这样吧,等我退休后,天天进堂。
乙:您这种想法可要不得,您现在在哪工作啊。
甲:我在“大忽悠旅行社”当导游。
乙:一听这个名字就不咋样,您都开发那条旅游线路啊。
甲:看史上最强豆腐渣工程,看官商勾结利欲熏心,参观上海倒塌楼房,体验世间人情冷暖,看房奴人生百态,看玻璃为啥一块都没碎,这是为什么呢?
乙:这位还吆喝上了
甲:各位游客,看看这栋13层高的大楼在一夜间倒下,被人称为“楼脆脆”。(唱)它为什么这么脆,它为什么这么脆?
乙:它为什么这么脆
甲: 因为黑心的开发商和包工头赚了昧心的钱
乙:咱可不能学黑心的开发商包工头。对了,上海的教堂多,您抽空进堂望台弥撒。
甲:我没空啊,还有正经事没办完。
乙:有什么事毕恭敬天主重要啊?
甲:我刚领旅客到旅游市场消费,还没找老板算回扣钱呢?
乙:您这是犯大罪啊!将来要受惩罚的。
甲:我临死前向天主告解不就结了吗。
乙:您这都是什么思想啊?您多祈祷祈祷,让天主帮助您战胜软弱。
甲:我哪有时间祈祷啊?
乙:您又在忙点啥?
甲:您想啊,我现在在哪啊
乙:上海啊.
甲:这不就结了吗?(唱)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华灯起,车声声。歌舞升平,咱来到这灯红酒绿的地方,还不潇洒潇洒。
乙:你这是要下地狱的。
甲:地狱什么样?谁见过!
乙:地狱里是一片火海
甲:火海,是不是很热
乙:那当然了
甲:哎呀,哎呀,哎呀,我现在就浑身发热,四肢无力。
乙:我晕,。
甲:您先别晕,赶紧帮我拨打120,我是真晕倒了
乙:您也别晕,我问你,您被抢救过来了吗
甲:我倒是睁开眼睛了,看见医生护士们都紧忙活着,还有一个穿黑衣服的人……
乙:您等会儿,医院的抢救室里有穿白大褂的,有穿绿工作服的,哪有穿黑衣服的。这人是•干什么的啊?
甲: 嗷,小修啊,我是你路哥。来接你回家的。
乙:路哥?
甲:啊,我叫路济弗尔。
乙:路济弗尔,你是魔鬼?修哥你可千万不要跟他去地狱。
甲:你也别担心,我们地狱这几年发展的也很快,人口快速增长,你去了不会寂寞。
乙:都是一些什么人下地狱啊。
甲:象什么制售假药的、花假钞票的、用黑心棉做棉花套的、逼农民工往楼下跳的;打爹骂娘的、用火碱发猪大肠的、熏食品用硫磺的、蜂蜜里掺白糖的;
开车“欺实马”的、钓鱼执法的、说天主教是信玛利亚的
乙:修哥啊,您看地狱里都是些什么人啊,您可千万别进去,赶紧找神父告解吧。
甲:那我就求一下护士小姐给打个电话…护士…护士
乙:您的声音太微弱了,护士能听见吗。
甲:听见了。…医生,您看这个患者有生命迹象…那是回光返照,正好让他准备一下后事。
乙:看来您真是病入膏肓了。
甲:先生,您得了严重的H1NI 甲型流感,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您平时生活没有规律,身体太弱,实在是无能为力,看看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乙:那求你给天主教会打个电话,让神父来给我做个临终圣事。
甲:先生,您现在是被隔离治疗的,不能见任何人,您就安心的去吧。
乙:修哥啊,这可是关键的时刻,一定要把握好自己的灵魂,赶紧向天主发痛悔吧。
甲:我的天主,我的慈父,我犯罪得罪了你,我辜负了你的圣意,枉用了你的恩宠。我是一个大罪人。
乙:继续祈祷,不要松懈
甲:抓,我知道你是仁慈的,你不舍弃罪人
乙:继续求,也许还不至于下地狱
甲:就求你让杨培亮替我去吧!
乙: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坏别人。
修公爵 发表于 2012-2-7 23:28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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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天主赐给他永远的安息! 金主教的后半生什么时候写?其实他这个年龄段的司铎几乎都坐过牢,这是他那一代人的十字架。除了个别司铎如傅铁山几乎没受到冲击,其它的在80年代宗教恢复后走了不同的道路,中国教会地上地下的问题其实起源于80年代。他们中有的坚持“不能动摇”,有的主张“妥协,为了更大的进步”,无论是“不动摇”或者“妥协”的,只要是为了信仰受难,都值得每个教友的敬意。 张怀阳 发表于 2012-2-8 11:05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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